有人来问镇店之宝的价格。之前因为徐岳楼开价五百文,还没有脑抽的人来买。这次,徐岳楼报完五百文的价格后,来得这位公子便觉得有些贵想离开。
徐岳楼忙道:“这位公子,这俩有点问题,不及这三个结实,也是一样好看的,要不,你来一个?”
那位年轻公子问道:“这个多少钱?怎么个不结实法?”
徐岳楼道:“这个便宜,给三百文就行了。我就这么说吧,其他三个大灯,放到明年、掉到地上都不带坏的。这俩,最多也就撑一个月,经不得两三次摔。”
这明显是在吹牛!
年轻公子犹豫间,徐岳楼道:“公子是要送给心上人吗?三百文绝对花得值!谁家花灯还玩一年不成?今儿过得高兴就是了。”
那公子掂了掂钱袋,摇头道:“还是不必了,我这是要给妹妹的,可惜赚得钱不够。我还是去买一百二十文那个吧。”
徐岳楼闻言便放弃了,吴水却道:“一百五十文卖你,可好?”
“不好!”
说这话的是徐岳楼。尽管是残次品,木料钱没少不说,这可是三人折腾一上午才出来的东西。一百五十文,太亏了!“这么个价,咱们三个做了一上午呢。大不了,留着我们自己玩嘛。”
吴水见她第一次露出小女儿的姿态,便要同意,那年轻公子却道:“不用便宜这么多,我这有二百二十文,能卖吗?”
徐岳楼见他加钱,也不好意思拒绝,最后以二百文价格成交。
天色越来越暗,人也越来越多,手提花灯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他摊位,尤其是卖吃的,变得热闹起来,花灯却不复刚才那般繁华。徐岳楼这边还有四十盏花灯呢,镇店之宝被一土豪买走了俩,如今,只剩一个残次品,一个镇店之宝。
孟大鹏作为收钱的,他身上现在已有银二两,八贯钱的交子,大钱百余个,小钱一堆,小钱总数不超过一贯就是了。他又数了一次钱后喜滋滋道:“三贯钱变成六贯了,跟做梦似的。”
徐氏比他还乐,嗔道:“刚才让你吆喝两声,瞅你费那劲。不过,看在你后来很卖力的份上,下次你多喝两杯我也不说你了。”
孟大鹏憨笑不语。
徐岳楼却一叹,愁道:“舅舅姑姑且不着急高兴。小文县学的束脩是有了,但口粮还没着落呢。单看今日这情形,随便吃点十文都勉强。这一个月下来,不得一贯钱吗?”
不待孟大鹏夫妇色变,吴水先道:“月娘,这你就不懂了。今儿可是什么东西都贵的日子,我可问了,热茶平时是两文一碗,那面大碗的才是十文。县学也不是做生意的,饭食也没外面这么贵。”
徐岳楼眨眨眼,这意思县学是公立学校的模样?她忙问道:“那有特别有名的大书院,不是官家的那种,贵吗?”
吴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这时,一道洪亮的女声传来:“这个我知道。应天书院什么都是上乘的,吃喝自然不在话下。在那里念上一年,一个月照着二十贯准备就是了。”
四人抬头,入目的是一华服美貌女子,身旁跟着一个同徐岳楼岁数相当的女孩,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二人身后,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这一家华丽得,同这街是那么得不搭。恩,很像电视里天仙下凡的场景。
猜猜这家人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