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便退了下去。
“来,咱们虽说是一个班子里的同志,却是聚少离多,难得有机会凑一块儿,尤其是薛市长,来德江一年多了,除了接风宴上的那次,还真没机会和你喝过酒,今天既然撞上了,正巧又是晚上,不用担心当班,正好一醉方休。”
说话儿,谢明高抓过一瓶茅台,便要替薛、陆二人满上。
“明高市长说得是,咱们确实少聚,本来,我也想着这事儿,却叫明高市长抢了先,这顿饭,我暂且欠着。”
说话儿,薛老三抓过谢明高手里的酒瓶,替谢,陆二人满上,随即,又将自己酒杯斟满,“今儿个嘛,我就借花献佛了,来,我敬明高市长和振宇市长,这些日子,对我的关照。”
说话儿,薛老三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闻听此言,谢明高开怀大笑,“薛市长,你这话我可记住了,欠我一餐饭哦。”说话儿,便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的确,谢明高此刻,真是心怀舒畅,原本,他今天设宴款待薛向,心中是有些惴惴难安。
说来,他是老牌的德江领导,薛向来德江时,他谢某人就是德江地委委员,政治地位远高于薛向。
如今,德江地改市,他谢明高仍旧是市委常委,地位仍旧高于薛向,从这个角度讲,他根本无须对薛老三心怀谨慎。
可实际情况呢,如今的薛向,哪里还是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
一年多的功夫,这位薛市长一连串组合拳下来,谁还敢小看他。
论权术手段,这位生生弄垮了曾经威压德江的超级巨擎孔凡高;论治事本领,收回牛皮债,平息学闹风波,翠屏——玉女景区落户德江,蜀香王驰名天下,这一桩桩一件件,皆非惊人艺业不可为;论人望,前番的德江人代会上,几乎满票当选,而他谢某才不过堪堪超过七成,薛向在德江的群众基础,到底如何,不言自明。
如此种种,细数下来,谢明高如何还敢讲薛向当作下属对待。
且在谢明高看来,薛向年少得志,必定骄矜,不成想,此人竟是如此上道,极是遵守官场尊卑,与往日传言,分明大相径庭。
说来,也是谢明高误会薛老三了,薛老三哪里是骄矜之辈,身在官场,也极是尊重官场伦理,只不过因他衙内金光护身,最受不得欺压。人欺他一尺,他还人一丈,这般才显得骄矜傲气。
“明高市长,今次省里让咱们班子自决分工,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陆振宇知晓谢明高今次宴请聚饮,所为何事,当下,也不绕圈子,直言戳破。
此间三人,就属他两头都熟,身份最是超然,由他将话题引入正途,最是合适。
谢明高伸手给薛老三夹了筷蒸肉,笑道,“什么章程,我不清楚,但班子内部定下分工,哪是一时三刻,能解决得了的,市政府下一阶段的运行,才是关键!”
说这话,眼神儿直直盯着薛老三。
薛老三咽下粉蒸肉,笑道,“好滋味儿,明高市长,这可是真正的野味儿啊!”
“啊……是啊是啊,这家店,有固定货源,山里有老猎手,固定往这儿送货,都是新鲜食材!”
嘴上支应着薛向,谢明高心中却暗暗对薛老三比出了大拇指。
原来,他方才那番话,明着是担心市政府下一阶段的运行,其实,是提醒薛向,班子分工定不下来,市长黄思文则权力最大,若是让黄思文得了志,顾明俊的常务副不是坐稳了么,毕竟,方才的会上,这二人一副同气连枝的模样,又都是从省委下来的,不站在一处才有鬼了恩。
的确,看着谢明高是一番好心,提醒薛向注意黄思文的动向。
可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他谢某人和薛老三如今的关系,也不过是泛泛之交。
薛老三是明眼人,谢明高的话方过耳,他就听出内里意思了。
可薛老三解读政治话语的能力惊人,谢明高看着是提醒他防范黄思文,别让黄思文将大权夺去。
内里,没存了渔翁得利的心思,打死薛老三也不信。
试想,黄思文掌权,顾明俊得用,最大的失利方,是谢明高,而非是他薛向。
毕竟,是姓谢的和顾明俊争夺常务,他薛老三如何忙乱也不过是个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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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被屏蔽,找了点副业,每天回来很晚,所以,最近更新不准时,对不起大家了,今天就一更了,明天补上,感冒了,最近各种不顺,红色能坚持多久,看天意吧,谢谢最亲爱的诸位,一直以来给予江南的无私帮助!鞠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