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多写了五千,这回老子学了乖,报了六十三万五千,他麻痹的,输在六百八十上了,该啊!”
“草,中天粮油的,你们不能这么干,别仗着你们是大企业,底气足,就瞎搅合,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还是那句话,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没本事就在一边看着,合理买卖,公平竞争,谁行谁不行啊!”
“………………”
第二轮竞价一结束,底下炒作一片,谁也没料到中天粮油竟然再度中标。
前番中标也就罢了,毕竟南疆和岭南交界,可这次中天粮油却着实是捞过了界,激起了众怒。
可没奈何,今次竞价,看着一喊数十万,有些惊世骇俗,可实际上这些不过是购货款,且以蜀香王的火爆程度来看,销售压力根本不大,至少这第一波的销售压力不大。
如此,眼下的竞价场,就是个拼钱的所在,谁钱多谁是大爷,可在场谁虽然都是国企,可规模有大有小,家底有强有弱,其中就数这中天粮油规模最大,最是财大气粗。
如此继续争竞下去,没准儿这偌大的金娃娃,被中天粮油一锅端了。
利之所在,人心所向,眼见着这肥肉看得见,吃不着,众人自然要闹腾个天翻地覆。
眼见着场面不可收拾了,戴裕彬几番发言都被无视,薛老三只好苦笑摇头,再度挺身而出,“同志们,同志们,别吵吵,别吵吵,事情不像你们想得这么夸张,中天粮油再有钱,也不可能一家伙掏出上千万,将这锅汤给舀干,再说了,头两把竞价,不怪人家中天粮油太强,而是诸位太小家子气,几十万而已,你们挤一挤,哪家拿不出这笔钱来,不过是没人家中天粮油的肚量罢了,输了就抱怨,可不算好汉。”
薛老三抓住机会,适时又扇呼了一把。
扇呼罢,又道,“叫我说诸位也是死脑筋,谁要是嫌自家本钱不够,完全可以合伙嘛,又没规定一个代理权只能由一家单位持有,你们可以合伙捞金嘛,一家比不过中天粮油,几家合伙总得无惧了吧。”
薛老三再度给出了解决办法,底下嗡嗡一阵,总算再度平息。
第三轮竞标终于开始了,这次放出的是个内陆省份,赣西省,最高的议价牌一交上来,戴裕彬就傻眼了,结结巴巴报道,“一百一十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元!中标者,江汉省珍味斋!“
戴裕彬真得是震撼了,一个代理权,竟然在没有任何货物的情况下,一个省份就卖出了一百万,他简直不敢想象,他甚至怀疑这珍味斋能否拿出这百万巨款,毕竟调味厂可都不是大现金流的单位。
“一百壹拾万,珍味斋何时有这般财大气粗了!”
底下立时有人叫出声来,“据我所知,这珍味斋经营状况根本不行,哪里来得百万现金流,定是报假!”
此声放出,底下瞬间哗然,那珍味斋孙厂长立时就恼了,“方才是谁放的屁?你又不是我珍味斋的会计,又怎么知道我珍味斋兜里有几分几毛?再说了,那五万块竞拍保证金,我珍味斋也是缴了的,说我报假,难不成我真是钱多了烧得慌,把五万块往水里头丢?”
孙厂长此话讲在关节上,底下的疑惑声小了许多。
可还是有许多人不明白,缘何这珍味斋能拿出这许多钱来,毕竟,调料界,有此气度的,除了中天粮油几家外,国内可没听说还有这般财大气粗的。
“我明白了!”
众人正惊疑间,先前那发声质疑的,再度喊出声来,“好你个老孙,愣是鬼精,肯定是想到把人薛书记的办法给现学现卖了,一准儿打的是回去后,也广发招贤令,来个二级代理,用这暗标……”
那人自觉窥破老孙意图,心中得意,说得便大声无比,忽地,瞧见孙厂长猛地冲自己打眼色,心中咯噔一下,便住了嘴。
因为这人猛然警醒,自己察觉便察觉了,为何要这般大声嚷嚷,弄得人尽皆知。
届时,自己效仿老孙,如此这般必然能中标,何苦为了炫耀,搞得大家都知道这秘密。
奈何,他说得实在清楚,在场又没笨人,这会儿,谁都明了了那珍味斋缘何敢喊出一百万壹拾万了。
试想,经过那位奸商书记这么一捣鼓,谁都明白了来快钱的窍门,只要这总代理的指标到手,他们立即回去组织二级代理大会,也如此来一把暗标竞拍,一个省数十上百县,市,区,一县一市只须竞标得万元,就能抹平今天的开销,不信每个县市还卖不出壹万瓶蜀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