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败,还难说呢。”
“有何难说,胜利的肯定是书记您!”
古锡名适时送上一记马屁,接道:“其实,还不止如此,薛助理不是最后又靠混赖,让书记您签了财权独立的字条么,不管薛助理是怎么想的,即便是那个破地方,真让他折腾成了金窝,银窝,那财权可是想独立就独立的?”
“其实这和地委控制新区各个办公室人事权,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新区的权力运行,终究要靠新区管委会班子,地委只要做好这次新区管委会班子的调配工作,薛助理就是混赖去再多东西也没有。说了算的,终究不是他这个管委会书记兼主任,而是新区管委会班子,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书记您!”
“哈哈,好你个小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周道虔霍然起身,伸手扯开了厚重的窗帘,如银的阳光透过翠绿的松针射来,满室尽辉。
古锡名微笑道:“书记过奖了,我只是一愚之得,其实不用我废话,书记迟早也会思谋清楚的。”
古锡名这句话,奉承的恰到好处,的确,配置新区管委会班子时,周道虔自然会知道下手。
“行啦,你用不着给灌**汤,新区一开,整个地委瞩目,多少吃闲饭的,嫌官小的,这些天,不都如听见春雷的蚂蚱一般,全蹦达出来了么?管委会班子,哪里像你说得这般容易,由我一言而决。那位孔专员先就得扯下老大一片肥肉去!怎么着,小古你想下去?”
周道虔这些天心情大爽,除了自觉寻到个陷坑,能把那讨人厌的活土匪埋进去外,自然也少不了借助新区,从省委讨来相当可观的补助的缘故,毕竟,五十万的活钱,周道虔下德江以来,手头从来就没这么宽绰过。
当然,最让他兴奋的还是新区的人事安排,一个新区开辟,将新增多少顶官帽子啊!而若是新区的官帽子被填满,前后递进,形成的联动效应,势必又带来新一轮的人事风暴。
他周某人身为地委书记,什么时候体现威权,什么时候得些甜头,什么时候扩充实力,可不就是人事大调整的时候嘛?
这不,自打地委传出要开辟新区的消息后,他周道虔人还在省委,就深切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了。
不光家里的老婆整日价来电话,汇报说每日贵客盈门,便是省里,每日也有相当份量的领导相请,整个德江官场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却说,闻听周道虔的提议,古锡名心念电转,转瞬就理清了究竟,答道:“我还是不下去了,在书记手下工作习惯了,换个地方工作,我还真不习惯,再者,我在书记麾下锻炼的时间还太短,书记身上的优点,我还没学够了,这会儿,您就是拿棒子撵我我都不走!”
下放,是秘书都想的事儿,毕竟谁不愿意主政一方,享受威权赫赫,前呼后拥的荣耀生活。可古锡名拎得清轻重,一者,他在周道虔手下待的时间,不过半年,时间短,则感情浅,还没算彻底融入到周道虔的嫡系圈子,只能算在自己头上刻上了周系标签,可一旦下去主政,分别的时日久了,感情自然亦淡,这是古锡名绝对不愿意发生的;
二者,周道虔此时话赶话,让他下放,很明显是下放到那个云锦新区,可云锦新区是什么地方,别人不清楚,他古锡名不清楚么?不提那处的局势混乱,随时有麻烦上身之虞,单说活土匪在彼处,他就熄了往那处凑的心思。活土匪是何人,周道虔堂堂地委书记都被他气得牙痒痒而奈何不得的家伙,他古某人去了,还不是往人碗里送菜。
“哈哈,你小子,还真矫情!罢了,罢了,既然你愿意陪我这老头子,那就多陪几年,以后可别嫌烦!”
周道虔方才说要古锡名下去的话,也是五分真五分假。
说真,不过是周书记疑心病重,想试探下自己这个大秘的忠诚度,若是古锡名一听能下去称王称霸,周道虔绝对不介意给他好好上一课;说假,乃是古锡名这个大秘虽然只用了半年光景,却是异常顺手,周道虔可不愿意再为淘弄秘书的事儿发愁!
“哪儿哪儿的话,能跟在书记身边学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了!”
“你小子,什么是变成油嘴子了,得了,不去就不去吧,云锦那地儿,指标早满了。”
说话儿,周道虔拍拍古锡名肩膀,神秘一笑,“再说,能去那儿的,没点背景哪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