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屋?”
陈老板微微错愕,回头大叫“小李”,待其近前,冷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昨夜他接到李老板的电话,紧急从省城赶回这翠屏山脚下,花费巨资,连夜开始布置会场。
而这山脚下的几座破烂民宅极是碍眼,要装点还得协商,考虑到这山脚周遭房屋迟早要被拆迁作统一规划,是以,当夜,陈老板便着小李秘书以高价,连夜征迁了民居。
此刻,这胖京巴一提占房屋,田地,李老板、薛老三不明所以,陈老板立时便抓住了脉搏,质问李秘书昨夜是如何处理的。
李秘书满脸胀红,急急跟陈老板道歉几句,又赶忙奔到近前,用手指着人群中的三五个中年汉子喝问,说话儿还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签署好的文件协议,质问为何出尔反尔。
而那几位中年村汉各自面有惭色,吱唔不言,眼神儿更是飘飞闪躲,显是心虚。
见几人闷讷不言,李秘书愈加愤怒,喝道:“你们说话啊,昨个儿晚上签订协议时,大伙儿可是都在,白纸黑字,现金交易,可是交割得清清楚楚,再说,我们老板宅心仁厚,又最重乡情,给几位的到底是什么价格,你们可以当众说说,看看每户两千元,到底是不是少了!”
李秘书话至此处,此番纠葛所在,众人差不多已然清楚,但这清楚背后,迷惑也随之而来。
的确,不须管这几位农户家的曾经的住所是如何轩敞,也不须问到底占了各家几亩田地,这两千大元绝对是实打实地够了的。
可既然所获不菲,这些村民到底还闹腾什么呢,难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着昨夜得钱容易,今朝又临时起义,想再来讹人一笔?
如是想者众,可薛老三熟悉世情,更兼精明过人,眨眼就窥出了破绽。
原来,此处,当时,他和戴裕彬、江方平第一次上翠屏山时就来过,还在此处买过蓑笠,对此处几户山民的纯朴,多少有些了解。
如此脾性,断不是那好讹人财货的奸猾之人。
再者,来人群中,就那胖京巴,和那打着白幌,鸣锣开道的几条汉子,瞧着不似寻常农人,其余众农人皆脸有愧色,显然,李秘书所言是真,这几位心中惭愧,许是压根儿就不是自愿前来。
更何况,薛老三熟悉政务,知晓此番买卖有一最大破绽,没准儿这些农人,便是于此为人所胁,勉强而来。
果然,那李秘书话音方落,不待李老板跳脚,便听那胖京巴道:“钱是不少了,可这钱能变成土地么,没土地,让咱老百姓吃啥,更何况,这土地是集体的,宅基地是没有私买私卖权利的,你们拿钱买地,买田,不是诳咱们庄户人家么,定然想等事情办妥,就吃干抹净不认账,要回钱财了事,到时候,我们敢赖你们钱么,所以,这地咱不能卖了,你们把搭好的七七八八,都给我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