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烧冷灶,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着薛向交待的人物。让陪着下乡,他去,让陪着上山,他爬,又让远赴江汉,他同样二话不说,便同楚朝晖去了。
在王刚看来,这只不过是自己的职责,即便是为此和薛向亲近了不少,他也从没想过寻了薛向,要什么待遇!
可王刚浑不知,就是他这副踏实肯干的劲儿,入了薛向法眼。在薛向看来,官员能做到对得起自己的工资,那就是顶顶好的了,指望官员个个都是孔繁森,焦裕禄,那根本不现实。
“恭喜啊,王主任,这回您这主任可是名副其实了,以后在您手下讨活儿,该开后门可不许关着啊!”
楚朝晖不知从那儿冒了出来,笑嘻嘻地和王刚打趣。
细说来,楚朝晖刚知道王刚转正的时候,一时间,脑子里也是没反应过来!继而,便是狂喜和深深的羡慕,喜的是,自家领导神通广大,连卫齐名、俞定中两大天王山联手下压,还是硬让他摘到了这个大果子,自己以后的前程岂不是有了指望;羡慕的是人家王刚不过半路出家后跟随领导,却是已然迈出了仕途当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可自己呢,到现在连个副科都还没解决。
不待王刚接腔,楚朝晖的眉眼,薛向看了个通透,笑道:“你小子也别怨我厚此薄彼,待会儿去卫部长那儿报道,解决下你的级别问题!”
“什么!”
楚朝晖惊得眉毛陡然竖了其来,继而,喜不自胜地道:“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要说,解决楚朝晖级别的问题,对薛向来说原本就是举手之劳,毕竟除了楚朝晖,县委十三名常委的通讯员都是科级干部,而何文远更是正科级,所以薛向给楚朝晖解决级别问题,绝对不会有人跳出来闲话。
之所以等到今天,才做这件事儿,只不过是薛老三深明行止有度,赏罚分明的要义罢了,御下之道,最忌滥恩!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楚朝晖除了有些小算盘外,倒也踏实能干,基本让薛向满意,而今天王刚新进,楚朝晖必然有想法,这时封赏楚朝晖,正是恰到好处,又顺理成章!
楚朝晖哪里等到了“待会儿”,告个罪,一道烟儿去了,半个钟头,方才折回,回来便道卫部长要薛向请客,薛向自然笑着应了,今次还真是多亏了那位卫部长!
更何况,可以预见,以后的萧山县权力争斗,定然更加激烈,常委会上卫、俞、薛,再加上中立派,四分天下,正是:卫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就在薛向、王刚、楚朝晖三人谈笑风生之际,卫齐名办公室却沉闷异常。
卫齐名,郑冲,张道中,各据一侧沙发,卫齐名抽闷烟,陈冲喝闷茶,便是新进升迁的张道中也是愁眉紧锁,无人说话。
“书记,宋部长不肯来!”
这时,何文远急步匆匆,闯进门来,脸上写满了冷峻,因为何文远也知道眼下,大概是自家这位老板入主萧山县以来,最困难的时候了吧。
卫齐名把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死死按进了烟灰缸里,“再去请,不,就说我要他汇报工作!”
何文远“唉”了一声,便大步去了。
“书记,这样不好吧,宋部长脾气急,激不得!”说话儿,张道中两撇眉毛又朝中挤压了几分。
“不这样说,老宋能来?他不来,难不成让书记亲自上门去请?”郑冲暗暗冷笑,这会儿说风凉话容易,你明知道老宋脾气急,当时怎么不主动退出?
这时,何文远又奔了回来,雪白的衬衣上,忽然多了几道灰印,“书记,宋部长把我赶出来了。”
“唉!”
卫齐名一声长叹可谓是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算了,我亲自去请!”
“书记!”
郑冲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卫齐名摆摆手:“什么也别说了,我亲自去给老宋赔礼道歉就是!”
要说卫齐名打心眼里不希望宋运通再背己而去,先不说齐楚折戟,他卫某人大有失势之兆,再也经不起断臂之痛!单是宋运通的忠心,在他卫某人这几个心腹中,也是独一无二的。更何况,宋运通人虽粗鲁,又乏智谋,可常委会上,总是能第一时间冲出来维护自己,敢打敢冲,这都是郑冲,张道中之流不具备的。
无论如何,卫齐名也要挽回宋运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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