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摔了多少跤,直到车去得没影儿了,才停住身子,蹲在地上哭嚎,又哭了一会儿,小心思方才静下来,拔腿往回跑去,踉踉跄跄好一阵功夫,又奔回了胖胖乐食堂。
收银的胖师傅陡见门边冲进了个血葫芦,吓了一跳,满堂的食客也起了低哗,胖师傅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小家伙来,慌忙打开收银台边的木门,抢出声来,一把抱住小家伙,“薛家小妹,怎么伤成这样了,快快快,我送你去医院。”
小家伙抽抽噎噎,止住哭声,喘着粗气,问胖师傅要电话。却说这胖胖乐食堂,本就是上面为了照顾散落在左近的高官显宦们设立的,装饰奢华不说,电话这等在这时代颇算奢侈的玩意儿,自然也齐备。
胖师傅一听小家伙要电话,立时就知道是要给家里打,霎时间,心里就念起了阿弥陀佛,他倒不是求神保佑自己,而是替那些惹着薛家小妹的超度。因为,薛家人搬来这玉汤山的时日虽短,可上次薛安远过寿,闹出的动静儿可忒大,连老首长这传说中的神祗都亲自赠字了,一时玉汤山的高官显宦全比了下去,更是传为美谈和奇闻。且薛老三的名头,胖师傅暗地里打听过,稍稍一问,听人说了几件这位的爷的事迹,立时就知道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这回,惹着这位爷整天“小宝贝,小宝贝”叫着的薛家小妹,薛家少爷不发狂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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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小适受伤了..........”小晚哭丧着脸撞开了薛向虚掩的房门,冲到床边,推着薛向沉沉的身子,便叫了出来。
“嗯,嗯,谁伤着了?”薛向昨夜睡得甚晚,再加上清晨被小家伙闹醒,贪睡的都知道,这二道觉一睡即沉,这会儿,迷迷糊糊被小晚弄醒,却是没听清楚。
“小适,是小适,在电话那边哭呢,说小白被人抢走了。”小晚梨花带雨,霎时又凄凄噎噎起来。
“什么!”
霎那间,薛向的头皮都炸了,脑子嗡嗡直响,顾不得安慰小晚,翻身跳下床来,便朝堂屋门去,堂间,小意正持着电话,泪眼朦胧,对着话筒说着安慰的话,见薛向冲出来,赶紧把电话递了过去。
“小宝贝,是我,你在哪儿?”
薛向顾不得询问小家伙的伤势,更顾不得问她怎么溜出去的,这会儿只想快些确定她的坐标。
很快听筒便传来哭声,哭得一喘一吸,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显然是听着保护神大哥的电话,小家伙的委屈和疼痛一起涌上心头,薛向在堂内急得直跳脚,却又不敢喝斥,不住地安慰她快些说在那儿。
忽而,听筒处传来浑厚的男中音:“薛同志啊,我是胖胖乐的梁胖子,薛小妹在我这儿,她一早来买早饭,说是让人打了,我正照看着她呢,您快些过来吧,喂,喂,喂........”
那边梁胖子还在不住地喂喂,这厢薛向刚听见“胖胖乐”三字,就把电话丢了,赤着脚直冲车棚而去,三两下踩着了火儿,一加油门,昂昂昂.....巨大的轰鸣声直插把车棚掀翻,离合一松,机车霎时便如电光般射了出去,冲上大门的阶梯,腾空便冲出门去。
薛向一路心急火燎,油门始终被他拉到最大,一路上不知超了多少车,劲风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公交车十分钟的路程,薛向三分钟就飙到了,机车到了胖胖乐的大门处也不停止,竟是腾地一下撞进门来,到了收银台边,单脚立定,车身打横,熄了火儿。
“小宝贝!”
薛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小家伙浑身脏得成了泥人儿,小脸儿似乎刚洗过,还挂着水珠,光洁的额头青肿一片,高高鼓起,左侧眉骨处划开寸许长的口子,隐隐有皮肉外翻的迹象,肉肉的小胳膊小腿儿也满是擦伤,满面愁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肿成了核桃,哪里还有原来那个天真烂漫小仙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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