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时下已近七月,三小刚放暑假,每天都心情大好,闹腾得紧,是以,这个钟点儿了还没休息,一窝蜂地挤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上,小家伙抱了小白,时不时张牙舞爪地冲小意瞪眼睛,听声儿,隐约又是为了什么零食起了争执。
说起来,薛向确实有些日子没在家休息了,前段时间因着被周校长“软禁”,除了给家打过电话,便是连睡觉也在学校。这会儿,薛向刚跨进大门,小白虎最先警觉,扭头冲薛向嘶嚎一声,从小家伙怀里跳了出来,三两下便蹿到了薛向的肩头,募地,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薛向的脸颊,显然是对这久不归家的大主人,表示欢迎。
小白这番动作自然惊动了小家伙,待看见大哥在远处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小家伙呀的一声,跳了起来,赤着小脚,嘟嘟嘟跑得飞快,到得近前,一个虎扑,奈何没有小白虎的弹跳,眼看就要落地,忽然凭空生出一只大手,在小身子上一抄,复又腾空升起,稳稳落在薛向一侧肩上。
这是小家伙和薛向玩儿惯的把戏,初始,小家伙胆子小,到近处才敢扑,后来见薛向无论怎样都会接住自己后,小家伙隔四五米便敢飞扑了,胆子大到不行。
薛向揉揉小家伙的小脑袋,抱进怀里掂了掂,感觉重了不少,再放地上一比,脑袋已经到自己腰腹了,长高不少,这时,小晚和小意也迎了上来,薛向挨个儿拍拍肩膀。好一阵亲热后,又嚷嚷着肚子饿了,话说罢。便大老爷似地把身子倒在了沙发上。
三小一对眼神,齐齐起个吆喝。奔至厨房,捧饭的碰饭,端菜的端菜,一会儿功夫,便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盘盘碟碟,摆了七八碗。有鱼有肉,有鸡有蛋,倒也丰盛,薛向略一触碗。还是温着的,显然是小晚特意给留的。这差不多都成了习惯,只要薛向没打招呼不回来吃晚饭,小晚总会留一份,温在锅里。
看着面前丰盛、温暖的晚餐。再瞅瞅挤在一边的三张笑脸儿,薛向心中便是满满的温暖,只觉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薛向也不客气,拿了碗筷,便狼吞虎咽了起来。还没吃几口,小家伙又钻回厨房,搬了碗筷过来,说是看着大家伙吃得香,她也饿了,话罢,便也跟着掺和起来,好在小家伙年纪渐长,懂事许多,倒是没落下小晚和小意的碗筷,三小竟是跟着薛向,又吃了餐二道饭。
吃罢饭,薛向便让三小去看电视,他去收拾,熟料三小非要跟着齐去,许是久不跟大哥近乎,心中欠得慌,这会儿几兄妹倒是黏糊不少。
一阵折腾后,一家四口总算又在电视机前聚齐了,时下,虽然改革开放了,依旧没有什么极具娱乐性的节目,大陆第一部电视连续剧要到明年才会开播,这会儿说不定正拍着呢,从港岛引进的一部电视剧也要三年后,而从岛国引进的片子,终究只是顺应当时对岛国的外交需要,待那阵儿风吹过了,电视台又哪里还愿再播。
没有好节目,薛向便和三小围了谈天,四姊妹一块儿,无非是聊吃喝玩乐,说说笑笑,倒也高兴,几人正说到烤鸡怎么做了好吃,小家伙忽然截断话头对小意道:“三哥,你期末考试得几分啊?”
小意莫名其妙:“成绩单不是被你抢去看过么,怎么还问?”
薛向和小晚相视一笑,显然是知道了小家伙所问何意,无非是挑着话头,让薛向好问她考试成绩,想必是靠得极好,雪了前次的三十二分之耻,要来人前显摆。
“难怪方才几人说笑的时候,小家伙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气的,扭扭捏捏,原来是为这个啊。”薛向心下了然,却不配合,故意和小晚又叉开了话题,说起了北海公园的乐子。
小家伙急得在沙发上直蹭靠背,时不时拿眼瞪瞪这个,再翻翻那个,可薛向三个全作不知,反而越说越高兴,小家伙冷哼一声,扑进薛向怀里,打着滚儿,这已经等于是在明示:我不痛快了!
“小宝贝,怎么了,肚子疼?”薛向用手搭在她小肚子上,轻揉几下。
熟料小家伙一把推开,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也不说话。
“馋了?馋什么了?说出来,大哥去给你买。”薛向依旧一副好哥哥模样。
小家伙心中气苦,偏又好面子,实在是说不出口,小脸儿写满了纠结,深深看薛向一眼,长叹一声“唉”,伸出小手来抓薛向的耳朵,小心思不住嘀咕:“臭大哥今天笨死了。”
“噗嗤!”
小晚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接着,薛向也跟着乐出声来,实在是小家伙耷眼蹙眉的模样,太可爱了。
这下,小家伙哪里还不明白两个大家伙在作弄自己,一声“好哇!”,立时从薛向怀里跳起来,把他扑到在沙发上,坐在他身上,揉捏起薛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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