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便又夸赞起薛向的雷锋精神来。
那矮个儿老虎皮会意,一溜烟的去了,未几,零钱没带回来,倒带回二三十青年混混儿来。领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精瘦青年,满脸的精悍气,大冬天的把脑袋刮得泛青,脖子里竟围着个大红的围巾,看着不伦不类,被众混混围在当中,竟凭空生出几分气势来。
“耿老大,就是这小子,我敢断定他那钱包是老虎皮做的,而且钱包内至少有五百块。您是不知大啊,那一大沓大团结,晃得我和赵哥直犯晕。”矮个儿老虎皮指着薛向说完,又扭头问那高个儿老虎皮:“是吧,赵哥,您跟耿老大说说。”
“说tm个球啊,拿过钱包不就知道了么。”耿老大似乎不耐烦聒噪,伸出手掌覆在那矮个儿老虎皮的脸上,推了他一个踉跄。又大咧咧地冲薛向伸出手来,意思是让薛向主动缴贡,免了皮肉之苦。
早在众青皮奔行过来的时候,薛向心中便泛起苦笑:真是哪儿都少不不了这帮蛆虫呀!要说时下的治安环境,已经混乱到了一定程度了。究其原因,正是最近几年知青返乡大潮所致。因着城市里涌回了无数青年,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安排全部青年就业,早就了这么一大批游手好闲之辈,再加上浩劫冲击过的公安机关至今还没缓过气儿来。于是,各路牛鬼蛇神纷纷粉墨登场,弄得各地治安差得一塌糊涂。
眼眼的这一路,正是耿浩男仗着自家在承天县的权势,纠结的一路地痞。这伙儿人转好勒人钱财,眼下又正是高考高峰期,便把主意打到了考生的身上来。至于赵、马俩老虎皮本就是耿浩男一堆青皮里出来的,正是借着耿浩男的推手,才披上了这身虎皮。
“这位兄弟,你先跑吧,我和我侄子都练过两下庄稼把式,能对付一阵儿。要说这本来就是咱们的事儿,可不能叫你搭进来。再说,你跑了,也正好叫公安呀。”此刻,这对叔侄一左一右将薛向护在了中间,那中年壮汉更是在薛向耳边嘀咕起悄悄话来。
薛向听得心中一暖,冲他笑笑,身手将叔侄两人分开,一把握住耿浩男伸来的大手,脸上笑容更甚:“原来是小耿啊,好些年没见了吧,可是想死叔叔了。”边说,边用力摇了起来。
薛向此言一出,满场皆惊:这两人竟是认识?还是叔侄!
众青皮纷纷拿眼来瞧耿浩男,但见耿老大面目古怪之极,面色通红,眉头紧皱,牙关不断地开合,却不说话,竟似和那人握手握得热烈之极,心中无不大叹:还真tm的是亲戚啊,这单买卖算是砸了!
要是耿浩男知道这帮青皮如是想法,一准儿能气晕过去。他这会儿哪里是和薛向握手握得亲热,纯是被薛向巨力捏得手掌欲裂,不得不跟着摇晃。且为了端住老大的面子,忍痛不叫,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怕这嘴一张开,吐出的一准儿不是连贯的句子,而是凄厉的惨嚎。
耿浩男强忍剧痛,猛地起脚朝薛向踢来,想用行动召唤众青皮开打。既然已落入魔掌,大魔王薛向哪里还会让他得逞。耿浩男右脚方起,薛向握住他的大手稍稍使力,便将他带得一个踉跄,拉进了怀里。
薛向右手依旧捏住耿浩男的手不放,左手攸的伸出,飞速捏过耿浩男另一只手的肩肘关节处,便让他那只手失去了反抗能力。飞速做完这一切后,左手不停,复又绕到耿浩男的后背擂鼓一般拍打起来:“小耿啊,好多年不见了,你怎么越长越磕碜了?和你爸一点儿都不像,还得叔叔我差点儿没认不出你来。”说着,薛向的大手又抚上了耿浩男那青皮光头,拍得啪啪直响:“大冷天的 ,刮得也太干净了吧,挺冷的吧,看,都冻得通红了。你这孩子真是的,也不多加几件衣服,尽叫你妈操心了吧。”薛向温声细语,手掌过处,耿浩男的头皮立时通红如血么。众人看得一阵发昏:先前可还是乌青的啊,温度下降得有什么快么!
耿浩男被薛向一通损招,折腾得欲先欲死,忽地,暗里一咬牙,猛地大叫道“兄弟们…..”“们”字刚要出口,下巴便被薛向晃动的肩膀装得一歪,到嘴边的话音嘎然而止,嘴角还被磕得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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