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过宫墙,卷起欲落的枯叶飘得她一头一脸,一片翠半小叶片趁她张口的空隙钻进了去,耳畔甚还能听见一声尖锐的哀嚎,分明是她这具正在挨打的身子发出的!
怎么回事!
她不是刚完成任务回到了无尽黑暗?
怎么下一瞬,就换了场景,并且正被绑在长凳上挨板子!
“…二七、二八…”每重重挥下,便有轻细的声音在数着:“三十。停!”
“特公公…可还好?”那声音似正向她奔来,近前竟是个小太监,替她解开抱绑在长凳后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来抬,别看年纪小,指挥起人来那官架子是有模有样。
还没搞清楚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以前,十四连一句话都不好得多说,只能两眼一翻洋装昏死过去,任凭一众太监拎胳膊的拎胳膊,拽腿的拽腿,扯得那被打得好似开花了的屁股疼地越发厉害。便是如此,那瑟瑟的风声,还不肯就此收手,夹着树叶儿可劲的朝她招呼,好似在无声的表达是有多嫌恶她似的!
这一回,连任务都未颁发,原著与外传均未看过,一睁眼就变成了个公公?都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这叫什么事!
“轻点轻点!都轻着点,扯着了特公公开花的屁股,有你们好受!”那小太监脆生生的声音不厌其烦一遍遍的重复着‘她此时的为难’。
此情此景,当真纷外苍凉。
十四怎么也闹不明白怎么就穿成了个公公了?
一直以来主神收集的都是女书魂,这一下子,什么也没交代,便是个剧本也没有,魂体就进了这人的身子里,她着实猜不透主神这又是再唱的哪一出了,此时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执行任务,她一时拿捏不准,只得继续装晕。
直到那小太监指挥着众人把她给抬进了小太监的屋里,给放趴在了床上,这才不得已洋装醒来:“哎哟喂~疼。”
即便她穿成了个太监,肉身也不是她的,可光想想叫一群太监给扒了裤子冲那疼得火辣辣的两半摸药,甭说太监,便是宫女,那也膈应啊。
瞅了瞅这素净屋子,一眼望去空落落的,家具装饰什么的一切从简,却无一都归放的齐整干净,连带着被褥枕头都散发着淡雅的清香,说不出的雅致,十四心中叹道:这小太监品不俗,雅极。
视线拉回到众人面前,她琢磨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应当是众太监的头头,否则那一众低眉顺眼的着实说不过去,倒是那小太监此时细看,眉目清秀倒也寻常,就那眼神里的气场,竟有股子刻画入骨的雅士气息,纵他长去,日后指不好能长成个卓尔不群的人物,当然,明显这样的未来是极不可能的,即便他再出众,那也是个太监!宦官岂可议政?
十四调整了一下气场,尽可能的使自己此时的气场符合一个大太监该有的姿态,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指,点道:“把伤药拿过来,就都出去吧。”
几人听闻倒也走了,只不过有一件事让她上心,就是小太监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不是下级对待上级,更像是她与他平辈似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她边上,将瓶子递给她后,也不起身离开,调整了个姿势继续坐着,一边发呆,一边时不时叹气。
十四也不好得催他走人,毕竟这房间是他的。
小太监发他的呆叹他的气,十四咬着牙,够着手,两眼抹黑涂她的药,各不打扰,倒也好。
小瓷瓶里面的药沫子可少,她也就随便呼了两巴,疼得虚汗直冒,还不知自己能不能挺挨得住,结果却发现这药瓶子见底了。
正欲提醒一下坐她身边允自长叹的小太监,不知可是心有灵犀,那小太监忽地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竟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小特子,咱们逃出去吧?逃出这宫墙牢笼,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说到这他一顿,眼神瞬而暗淡下来,竟又沉默了起来,与先前外人在时那士骨天然的模样,判若两人,说不出的如那秋风萧萧,枯败的好不落寞。
十四已经懒得计较小太监对自己的爱称,只一听那话里的意思,心中倒是一惊,古代那一套君君臣臣即是律法,一个深宫里的太监除非恩典,否则至死都是皇家的所有物,这样一个君王专、制的世界里,一个宫人竟妄想着逃脱出天,于古人而言,那得多疯狂?何况说出这句话的还只是个孩子!
“这话以后别乱说了,就当我没听见。”她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多嘴了句:“宫里头谁不是从新人熬成老人,咬着牙忍一忍,熬着熬着,就出头了。”
“这是熬一熬就能熬过去的坎吗?若非长公主出面求得恩典,一百丈责换成了三十板子,你命都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