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起来想要说什么的欲望被嘴里插着的胶管挡了回去,迷离、茫然、焦躁的眼神渐渐有了聚焦。
外面的天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透进来,刺眼的很,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摇了摇脑袋,条件反射般一抬胳膊,一阵刺痛让他的眼睛进一步恢复了清明。
顺着手上插的输液针头一看,输液架上挂着的输液瓶里是半瓶暗红的血液,皱着眉头把手上的针头拔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指,艰难的从嘴里拉出小半米长的胶管,接下来剧烈的咳嗽以及强烈的呕吐将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渐渐平息了各种不适,把身上的各种贴着的、插着的管子和线缆取了下来,一顿折腾早已经汗出如浆,喘息如狗,末了还发现了两件很操蛋的事情……
第一,老二上面居然也插着一根细管儿,后面还连着个袋子,袋子里面是满满的液体,色泽金黄亮丽……
第二,他的后庭菊门此刻也接了管子……
“额,有么搞错啊……”
“大夫、大夫……有人没有啊……来人啊……”喊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遂把心一横,拿出股子愣劲儿,用手拽着后面的管子慢慢的往出拉,天可怜见的,居然貌似可以弄出来。
半晌,表情像被侮辱了的苗朴,面颊绯红,鼻尖见汗,呼吸渐急,如果神情在来些小妩媚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些什么。只是……
他目前双手扶着床边,翘着丰臀,五官难得的比平时凑得近了些,鼻腔里传出浓重的呼吸和哼唧声。
苗朴皱着眉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兄弟头上插的小细管儿,像是琢磨着什么,半晌猛一皱眉,一副壮士赴死的感觉,用手轻扶老二,“哥哥对不住你了……”
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伴随着阵阵颤抖的呻吟和带着颤音儿的娇喘,他放弃了想要将那细管儿弄出来的想法,貌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法弄出来。
“不至于吧,只是被狼咬了几口而已啊,要搞这么大条?”面对围着他病床摆着的形形色色有些他猜都猜不出干啥的仪器,显然被雷的不轻。嘴里嘟囔着活动了一下左手,也没发现什么不适。上面的纱布虽然没有取掉,但是本能觉得问题不大。
挣扎着下了病床,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托盘里那注满液体的袋子,“导尿?哎……”一声无奈的叹息后,厌恶的捏着边儿从托盘上把那袋子拎起来观察,发现袋子的末端有个可以拧动的塞子便直奔卫生间去了。
闻着医院里浓郁的说不清啥味道的空气,走向窗边准备开窗放放风,结果……
苗朴呆掉了,由窗边入目的景象是空无一人的街道,混乱残破的店铺,横七竖八撞得七零八落的车辆,远处朦胧的楼宇在冒着黑烟……
“这是肿么个什么情况……”嘴里呢喃的苗朴大脑瞬间当机。
城市像是经历了某种浩劫,与此同时还感觉到了致命的死寂,此刻这座城市安静的放佛死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