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面对欧阳春指责,杨羲仰首望天:“今个天气真好啊。”径自往前走去。
后面欧阳春幽怨怒视。
路上,杨羲打了几角酒,再切上一斤卤肉,几样下酒小菜,与欧阳春一同返回地牢,他打算去拜访一下开封府真正意义上的地头蛇。
刚在义庄与钱仵作“亲切交流”过后,他对这清清爽爽妹子内心想法,愈加感到模糊。
明明已经确定死因是心脏病,她还是不厌其烦,心肝脾肺肾一样没落,全给拿了出来,最后更是喊上小杨帮忙,把尸身脑壳敲开。
认真负责是好事,可她只是一个仵作,验尸只要确定死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而且,脑壳敲开后,从颅内取出大脑的手法,轻柔地直让杨羲毛骨悚然。
不过,说到手法,小杨不得不叹一个“服”字,不晓得是熟能生巧,还是天生顶级外科医生的稳健双手,肚里一整副肝肠掏出,不见丝毫破损,拿出来什么样,放回去还什么样,简直神乎其技。
一肚子疑问,钱老板那里肯定不会告诉“欧阳疯”原因,至于欧阳春问了也是白问,他了解的不定会比现在的小杨多,于是,杨羲只好向地头蛇黎叔请教了。
地牢里
两侧牢房通道尽头,杨羲在木台子上摆开酒、菜,黎叔热情相迎。
只是当他问起钱乙爱情况,牢头装醉,之后瞄到背后欧阳春点头,他才挤牙膏似的把原由一一道来。
“小爱啊,她是个可怜闺女,当年要不是林家闹出那档子事,她早该嫁人了。”几杯酒下肚,醉醺醺吐出一句话,黎叔便停下。
杨羲乖觉起身添酒夹菜:“为什么不嫁?”
黎叔举杯抿了一口:“这闺女性子倔,是个扭脾气,本来祖产被夺去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林家打断了阿浩的腿。
她就这么一个哥哥,被打瘸了,不得记恨林家一辈子?”
杨羲:“可记恨林家和她嫁不嫁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想报复?”
“谁说不是呢,口口声声说要当神医,然后向林家讨回公道。可这年头哪有妇道人家开馆行医的,能在医馆里坐诊的又哪个不是胡子一把的老头子?
就算她真的医术高明,病人上门敢不敢让她医还得两说。”
没办法,这就是时代背景的局限性,钱乙爱想光明正大开堂坐诊,估计得等到一千年以后。
“神医?她要怎么当?”小杨又问。
牢头黎叔:“这我就不清楚了,听她说,好像祖上有人干过开颅换脑的事情。”
“不可能。”杨羲心里立刻冒出一句。
“开颅换脑,一千以后都做不到。在严重缺乏医疗手段的宋代,给人输个血就已经算是神迹,真要躺上手术台,麻醉怎么办,术口如何缝合,万一不巧,碰到伤口发炎感染又要怎么处理?
太多制约,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呃……?”
稳如磐石的巧手,对人体脏器构造的了解,医理方面的精通,最最重要的是,曾经放翻欧阳春卢方等江湖豪侠的——蒙汗药……
杨羲脑海隐隐产生了一个疯狂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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