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唉。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心心念念还是这句。
“真想省油就不该要灯!”
柴老太太一句话把柴老爷子顶的半天没接上一句话,噎的他好悬没让气给憋死。
……好吧,老伴儿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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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闯出来的祸,其实罚她闭门思过在家做事已经算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要不柴二嫂也不会酸溜溜的每天指桑骂槐的小话溜着,当一天三顿饭准时准点的给人找不痛快了。
不过,这在旁人看来轻松愉快的基本不算额外责罚,在贵妃这里是成几何级数放大。
以前好歹还有家里家外一把罩的柴海棠帮衬着,说是帮衬,其实她充其量就是个打下手的。柴海棠几乎包办了所有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诸如炒菜煮饭,就那样一天天还忙的脚打后脑勺。
此番柴老太太亲下的懿旨,不准任何人帮手,还有个自告奋勇监督检举的义工柴二嫂,柴海棠别说有心帮她,哪怕口头上指点,都免不了柴二嫂的冷嘲热讽。
三天下来,贵妃就已经受不住了,手上四五道被菜刀划的口子,腿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头发都被火燎焦了一小把。也就是原主儿身体底子好,要是贵妃原来那体格,半天就挺不住烙铁,摊地上化成泥了。
明明三个人的事,偏偏罚的就她一个人——
而且她还没得挑的。
一个傻子,一个小子,连她脑容量这么大的人都想不出要罚他们什么
她累成狗,回屋一个卖乖谄媚各种讨好,另一个更潇洒,出去浪就是一天,挥挥衣袖连根狗毛都没带走。
贵妃拖着没了知觉的腿,脸都没洗吹了灯就倒炕上了,硬梆梆的土炕硌的她骨头疼。
被子几天没晒,有股子潮味儿,熏的她头晕脑胀。
在她翻了第八遍身,叹了第二十六口气的时候,木墩儿腾地坐起身:“我说尊驾,别气馁,别放弃,只要有信念,一切都会好的。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不对,你不知道红|军。这例子举的不恰当。”
“我的意思,苦日子总会过去,就和药是一样的,熬出来的那都是精品!我们绝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挺住啊。”
贵妃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原来是怕她这唯一的合伙人被生活消磨了意志撤了托,他一个小屁孩不成事。
“谁说我要放弃了?把心放肚子里吧。”
于是,木墩儿听话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我们会好的。”小孩子的声音偏偏用低沉的语气说出来,怎么听都透着股子诡异。
“好?”
屋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天上没有月亮,还下着雨。贵妃躺在炕上侧耳听着窗外稀稀拉拉的雨声:“或许吧,至少不会更差。”
一个闪电打下来,她就看见墙面上蓦地出现一个旁然大物的影子,圆圆的脑袋,呲出个尖尖的嘴——
“啊!”
贵妃嗷地一声尖叫,一个鲤鱼翻身屁滚尿流地就爬到木墩儿身后躲起来:
“怪兽!有怪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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