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随衙差走进衙门大门,柴银杏已经远远地抛在了外面。
“基本上呢,我家老爷和那些个客人也都倾向于和解,赔多少医药费和养身体的钱还是要夫人您出面,老爷一听夫人在外面,就传您进去,也就是谈个赔钱的事……”
贵妃突然停住脚,“差大哥,吃出事的那桌席上的饭菜,和酒水你们带回来查了吗?”
她突然这么一问,把衙差给问懵了。
“没,怎么,你怀疑是有人下药?”
贵妃把脚步放慢了,眼瞅着公堂近在眼前,不定什么时候就宣她进去了,她夺低了声音:
“不瞒衙差大哥说,我几乎可以确认。”
衙差持续懵,“没带回来——那场面乱的……”
他其实解释不出,出了这种事,他们第一想法就是那店的肉不好,把人给吃坏了,谁会在外面的店里下药啊,真有仇有怨的直接下砒霜了。
“差大哥,我不求您现在出头力挽狂澜,哪怕一会儿您得了空,把那些桌的酒菜一样样装些回来验一验,我但求出个结果,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了。”
没等这个衙差有反应,公堂外已经有小衙役过来催:
“老爷等的急了。”
对贵妃连看也不看一眼,只冲黄面皮的衙差说话。他们这行都有规矩,看他忙里忙外可不是古道热肠,那都是托了人使了关系,他们是不能抢的。
“快着些吧。”衙差微微抬手,示意贵妃加快脚步,在两人身体交错的一瞬间,他突然说了句:“这事儿我应了!”
贵妃的影儿才在公堂外现身,知府身边的师爷就入了眼,和知府一通气就把人给请上堂来。
衙差想着贵妃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先前把‘她家大姑奶奶’带来就说——和赵功成是一家人,没办法,只能相互包容——
现在又说怀疑有人下药,那几乎就是明确了说,嫌疑人就是那位大姑奶奶。
有钱人家还真是勾心斗角,自家人掐的也欢,衙差啐了一口。
心道这要真和美妇人估计的一样,事成那肯定就不是五两的事了。
可他今日跟堂,离不得身,只好找了个平日交好的同僚,往日彼此就是打掩护习惯了,和他半遮半掩地说了些,哄他去跑趟烧烤店。
那人也知道这里面的机关,笑笑:“今天够卖力的啊。”
“事成我请你去搓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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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不敢想事情那么顺,真就有赖一个衙差把案给破了,把公道还给她。有可能赵功成那人胆大心细,就能趁着乱把该收的尾给收了,痕迹都给消了,也未可知。
可是,不努力一把都枉她碰上这么个贪小财又还算挺尽心上赶着的衙差。
也许老天爷不喜欢她,但更不喜欢柴银杏,偏就让这事儿留个尾巴,给她露了行迹。
贵妃这才给衙差留个口,他有心想赚她的钱,就尽心去办事,若是怕沾上事不好脱身,懒得理这麻烦,那她也只能按原计划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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