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遣他还不扣他月钱,等于他是赚了双倍的钱,办起事儿来更是没有不精心的。
今天没得着吩咐,他就没敢先走。
“您还有什么吩咐?”他问。
贵妃琢磨着柴榕现存犯傻病,侍书二十来岁,长的又很是清秀,留在家里不大好,否则家里怎么也要雇两个长工在跟前差遣。只等柴榕病好了,顶好是把侍书给要过来,这小子机灵,用的最是顺手。
“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永安县,去县衙门找知县的公子——杭玉清。”贵妃沉吟道:“对外你就说是朱三公子的贴身小厮,你家公子请他来明阳城见识他新收集到手的名画。如果你能见到他本人,便说是我叫你去的,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让他哪天有时间过来就成。”
“得嘞,小的记得了。”
柴榕和五郎久别重逢,生怕别人把它给带走了,说什么也不撒手,贵妃无奈没驴车可用,只能又从兜里掏钱出来让侍书雇个驴车跑一趟。
从明阳城到永安县那么远的距离,总不能让人家靠两条腿走去,明明自家有驴车却不能用,贵妃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
贵妃又把记好的硝制皮毛所需药材都记在纸上让侍书从林氏医馆采购回来,这才放侍书走。
侍书才走,他早上选好的十口水缸又给送上了门。
这水缸很有重量,买的量又多,侍书磨破了嘴皮子终于把卖货的给说动了,同意原价购买,但是他要送货上门,还要负责给搬进去。
卖货的到了地方一看也的确是屋子里全是女人,还真没有能搭把手的,唯一一个大男人一看就不正常,窝角落里和驴聊天呢。他吭哧吭哧搬了十趟,累的满身是汗,连脚都要抽筋了才算全按贵妃的指示放对了位置。
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贵妃才歇了口气,又怕饿着两位客人,吩咐婆子做上了饭。
柴芳青和柴海棠眼瞅着贵妃忙里忙外,但又帮不上忙,心里很有几分愧疚,便琢磨着帮点儿是点儿,看木墩儿一个人待着没人管,怕他磕着碰着便把他拢到了身边。
两个半大孩子看一个木墩儿,她们带他玩儿什么,他都觉得幼稚无聊,比坐牢还惨。
可他越是没精打采,她们越是母爱泛滥,各种温言软语呵护,渴不渴饿不饿把他给弄的不胜其烦。
总算熬到了吃饭的时候,他想着总算能清静清静了,把这两个烦人的尾巴给甩开,还他一个独自的时光了吧,才让柴海棠抱在她大腿上,还没进门就听杭玉清扯着脖子大声喊道:
“师娘!你还真是土老冒进城,土鳖乍富,怎么这么快就搬城里来,变城里人啦?”
杭玉清哈哈大笑,像是被自己甩的词儿给逗乐了。
他一进院又是一惊,笑声戛然而止:“我的老天爷,这房子这么大,得多少银子啊——是不是你把咱那烧烤店赚的钱全拿出来买房子了?那里可有我的一份啊!”
卧槽,又来一个碎嘴子!
木墩儿脑瓜仁一阵阵抽疼,像是要炸了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