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娘。”
杭玉清一把搂住木墩儿的小肩膀,“我俩都不嫌弃。”
“阿美。”
专心和驴交流的柴榕也眼巴巴地回头瞅她,“我也不嫌弃。”
滚!
一个个都拿她当摇钱树了?
“都给我闭嘴。”贵妃一个眼神过去,整个世间都安静了——
不一会儿。
到租车行,杭玉清算是轻车熟路,那嘴就放开了把门儿的一顿狂飙。按照贵妃的吩咐没一盏茶的功夫就挑到手两辆便宜又实用的驴车,因为他的过于自在,以致服务他的车行小伙计只得努力无视他那一身的狼狈,反而一身不自在。
直到租完驴车。三辆驴车前后有序地上路,杭玉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贵妃家已经买了驴车。
“师娘,你是有钱人了啊!居然都有车了!”
杭玉清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师父娶你可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长的漂亮还能赚钱——那你还租个什么车,给人摆阔用?”
贵妃表示她可没有他那些个没用的虚荣心。有那银子显摆给别人看还不如买穿的穿身上买吃的吃肚子里,那还不是浪费。
杭玉清是听不进去了,使出浑身解数非磨着贵妃要买三套换季的衣裳,他这声‘师娘’不是白叫的,师父不是白叫的,连木墩儿那声大哥都不是白叫的。
赶情还都是收费项目。
经不起他撒泼打滚死皮赖脸地磨,贵妃硬是在个小衣铺外面把三辆驴车停好了进去给他选衣裳,他还念念有词:“这小铺子的衣裳我都不穿,师娘真抠,怎么着也得去永福衣铺啊。”
一顿碎嘴子把老板娘的脸都给念叨黑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县令家的儿子,当场她就给他撵出去。
“我家的衣裳也是一针一线精心缝出来的,用料手工都是一等一的,公子只管放心。”
贵妃话撂到那儿:“爱要不要,不要现在就走。”
并且十分坚决地给出两个意见,一是买套普通书生的衣裳,她付钱;二是买套他平日水准的公子哥款式,算她借给他的,写下字据立下凭证何时还钱。
“你这是我师娘?”
贵妃笑:“我是你师娘,不是你娘。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算你狠!”
杭玉清话说到这儿,当场就扒衣裳,全身湿漉漉的贴身上黏的他难受。
这一个动作就把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给惊着了,嗷地一声尖叫捂着眼睛就转过身去,倒把杭玉清吓了一个激灵,还没等他张嘴骂人,贵妃一个眼神过去,柴榕完美地接收到信号,一抬腿准确无误地就照杭玉清屁股踢上去,啪的一声杭玉清应声倒地。
“进去里面换,再这么没规没矩,我不介意代你爹娘教育教育你。”贵妃端坐在硬梆梆的屋里唯一一个靠背椅上,纤纤玉指搭在斑驳的扶手上用云淡风清的语气说着包含威胁的话。
而这些话,杭玉清知道它是百分之百真的,她说到做到。
至少,她之前说见他一次揍一次,的确她也是这么做的,每次见面都挨揍……她也是说到做到了。真真的一诺千金,铁血真汉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