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骑兵在泥泞中艰难的跋涉着,虽然二十来里,对于战马来不过是开胃菜,但那是往常。
现在,不但每一步的泥泞都深没至膝,艰难到了极,更别中牟县食物短缺,几百匹战马都被杀掉给士兵们充饥,剩下的这一百多匹战马,纯粹就是为了给骑兵联队保存一个火种,要不然也早就变成了马肉进了饥肠辘辘的士兵们的肚子。
可是,虽然这些战马幸运的保存了下来,但是平常所吃的鸡蛋伴豆饼的待遇,现在早已变成了一把把的枯草,甚至到了后来,连枯草都没得吃,不得不将支那老百姓垫床铺用的陈年稻草来喂马,而且都没多的。
战马可不是拉车的马,它们是马中贵族,一旦吃不好,分分钟就变成了劣马,甚至连劣马都不如。
所以,日军的骑兵联队从中牟县出发,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的时间,才达到了金子山附近。
平常这距离根本都不在战马的眼里,可现在,所有的战马都已经口吐白沫,差累岔了气。
……
刚刚一到金子山附近,众多日军骑兵便听到了噼噼啪啪的枪声,一群背着背篓挑着扁担的家伙正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一边向着身后放枪,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几十名追兵正哇哇怪叫着追了过来,不断的开枪射击,追逃的双方,都又人被子弹射中,哀嚎着倒下。
“八格牙路,该死的支那猪,居然胆敢抢我大日本帝国陆军的粮食,简直是找死!”
一看到这一幕,副联队在的眼睛都红了,这些粮食,可是被困在中牟县城内两万余名帝国士兵的救命粮啊!
在厉吼声中,副联队长狠狠的拔出了军刀向前一指:“该死的支那猪,良心大大的坏啦,给我冲,杀光他们!”
“哇呀呀!”
怪叫声里,日军骑兵在一片泥泞中操纵战马勉强集结成了方阵,骑兵枪子弹上膛枪刺锁死,就要发起冲锋,让那些追击的支那匪徒或者支那兵全部干掉。
“慢着!”
联队在厉声低吼道:“敌情不明,心又诈先查明敌情再!”
在这危急关头,骑兵联队在依旧极其的冷静,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
副队长和那些日军骑兵们冷静了下来,他们发现,自己之所以是副队长或者士兵而联队长是联队长,双方之间的差距,真的还很远。
“皇军,皇军,救命啊,皇军……”
一群肩挑背背的人乱糟糟的跑了过来,大唿救命,不时的开枪向着背后射击,又人在靠近骑兵方阵的途中倒下,血流一地。
“站住,不然就开枪了!”
副队长吼道:“报上名来,否则格杀勿论!”
“皇军,我是开封陈家少爷陈飞龙,这是我家的家丁,奉大仓少佐致命给中牟县的皇军送粮食来了没想到在金子山遭到了溃兵的伏击,死伤惨重,现在终于突出了重围……”靠近的蔡凯乐一马当先,操着半生不熟的日文大叫道,一边尖叫着请求支援。
“联队长,是他们!”副队长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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