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哽咽了起来,卢方都忍不住眼圈一红,半晌才稳住情绪哈哈一笑道:“不过八十军棍,实在太多了,老百姓的包子抢了也就抢了,更别说现在钱都还了,十军棍就够啦,至于犯上,咱们都自己人,我参谋要是不计较,那就算了——你计不计较?”
吓晕过去的团参谋在医官又是掐人中又是扎针的治疗下早已醒过来了,闻言忙哭丧着脸道:“不计较,一点都不计较啊……”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他都想说能被你们挟持,简直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只是那样赤果果的拍马屁,就太不要脸了一点,难免被这些属下看轻。
“你看,既然他都不计较了,犯上这事就不用打军棍了,十军棍就行了——再关五天禁闭吧!”卢方道。
“那好吧!”
路远倒也不坚持,只是指了指大狗熊道:“我兄弟伤重,你找个好大夫给他好好看看,他的军棍,我抗了!”
“欠着欠着……呵呵……”
卢方道,然后让人象征性的在几人身上挠痒痒般的打了几军棍,送进军部中最宽敞舒适的房间里‘关禁闭’了,至于大狗熊那是伤员,自然被医官安排照料着,不用他们操心。
这是一个套间,一套大屋里套着四五间小屋,此刻每个小房间里都是水汽蒸腾。
“妈的,这屋子,简直是雕梁画栋嘛,这享受,滋滋——这样的禁闭,我宁可被他们关一辈子!”
王麻杆躺在浴桶里泡澡,干干净净的衣裳早已被人送来放在一边,路远等人也是如此,门口有持枪的哨兵站岗,但监视保护的味道要远远大过看守,要不是几个送过来伺候的搓背的丫鬟被他们十动然拒,这小日子,简直过的比那些官老爷都要舒坦。
“是捏,我活到现在,都还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杨宗满也道。
牛疙瘩狗一般的在洗澡水里乱拱乱嗅:“连洗澡水都是香的,滋滋,难怪个个都想当官啊……”
“逃兵,话说你刚刚为什么非得让这姓卢的打咱们军棍啊?幸亏他们没下狠手,否则咱们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一想想刚才的事,几人都心有余悸,还好那些军棍打的啪啪作响,但油皮都没伤到半点。
“呵呵,就知道他们不会也不敢真打,这叫以退为进!”
路远抹着脑袋上的水珠老神在在的说道,挟持上官,以及扰民,这些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要是不接受处罚,到时候被那些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捅上去,可就不是一顿军棍这么简单的事了,现在被人挠一通痒痒就此揭过,无论真打也好假打也好,多少都能堵住人的嘴。
“看到没,这就是读书人啊——你们都学着点!”
听完路远的解释,杨宗满呵呵笑道,王麻杆便开始瘪嘴:“逃兵你这点我就不喜欢了,弄的好像随时都防着人害你似的……人啊,别疑心太重!”
路远不说话,他是宁可有备无患,也不想事到临头才抓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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