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里的挂起了黄澄澄的灯笼,就连小院里的灯笼都全部点起来,吃完了晚膳也没见侯爷书房那边有人来叫自己,阿白的一颗心就一直悬在哪里没放下来。
这晋王可是呆在这府里大半天了,要说她们之间没商量点什么事儿,鬼都不信。
“阿白,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从下午开始你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蔺天韵端着一杯参茶进了书房,放到桌上问道。
阿白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靠在太师椅上,“我下午的时候不是去同母亲请安么,但其实根本没见到她的人。”
“侯爷不在家?也不对,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侍女并没有说侯爷外出了。那难道是府里有客人?”蔺天韵走到阿白身后,一边帮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
“嗯。就是这个客人让我觉得头痛。”阿白闭着眼睛,把自己脑袋的重力放到他的手上,满脸的惆怅。
“是何人让阿白你如此头痛。”
“是晋王。”阿白眉头又皱了起来,“而且我同书房的侍女说了,若是晋王离开便派人来告诉我,直到现在都没人来,晋王此时还在府里。”
蔺天韵此时也明白过来为何这件事令阿白头疼,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那阿白打算怎么办?”
“这种事情必定是要直接问清楚的,若是绕了弯子,恐怕母亲会直接装作听不懂。”
“此时非同小可,阿白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阿白点点头,闭上眼不再说话。
一直等到深夜,阿白让蔺天韵先吹灯睡下,自己等在书房里。
侯爷书房那边都没传话过来,阿白心里估摸着,西伯侯应该是知道自己去过,却故意不让人给自己传口信,但这种事情,肯定是越早说清楚越好。
打定主意,从一旁的衣架上的拿下一件白色的狐裘斗篷披上,提着灯笼朝书房那边走去。
到了门口,发现平时守在门口的那名侍女居然不在,阿白有些小惊讶,问了问替换的人,这才知道她因为和自己多说了一些话被侯爷知道,现在正在地牢里受罚呢。
阿白的心情更沉重了,那名侍女不过是和我说了晋王多次找她,就被罚去地牢,难不成她还以为这件事儿藏得住?就算今天不从侍女这儿知道,过几天和刑水瑶她们见了面自己一样会知道。
将手里的灯笼递给那名侍女,阿白推门进到书房,屋子里头烘了碳火,很是暖和,她便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接下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孩儿回府,特来给母亲请安。”对着西伯侯拱手行礼,阿白站在原地,眼眸低垂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回来了,玩的如何?可还尽兴?”西伯侯的声音比起以往声调要高上一些,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阿白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在酒楼遇见的那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鬼使神差的抬起头仔细端详着西伯侯的容颜,以前自己似乎都没发现,这副皮囊和西伯侯长的一点都不像,原本以为原主完美遗传了她爹爹的优秀脸蛋,如今却发现自己似乎想的太简单了,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一堆狗血八卦可以深挖。
想了想,便试探的开口,“孩儿玩的很好,只是在江南的时候,似乎遇到了父亲的故人。”说完便不着痕迹的留意她的神色。
但让人有些失望的是,西伯侯脸上的神情始终是那样,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你父亲的故人,她和你说的?”西伯侯府开口的话让阿白眼睛微微睁大。
“母亲认识那人?”
阿白反问,西伯侯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她刚才的那句话,就像是回应了阿白的想法,她,原主的爹爹,还有酒楼里遇到的女人,她们三人是认识的。
西伯侯不回答,阿白也不能一直追问,便开口说起在自己心头挂了一整天的事儿,“母亲最近同晋王,似乎交往过密了些?”
“你知道了。”西伯侯抬眸,锐利的眼神射向阿白,似乎一瞬间就将她的想法全部看穿。
“是,孩儿下午来同母亲请安时,守门的侍女告诉孩儿的。”阿白顿了一下,“她也真是回我的话而已,母亲可以把她从地牢放出来吗?”
“你如何看待晋王这个人?”西伯侯又一次的不回答。
阿白内心忍不住咂了下舌,这人怎么总是避开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啊!烦归烦,问的事儿还是要回答的。
“晋王,不适合做明主。”阿白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晋王手底下的人才来京城没多久,就已经气焰嚣张,开始干欺女霸男的事儿了,在加上之前在清花阁,巫菁当众就把林稚浍推入河中差点要了他的命,身边人都这样,这个晋王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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