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保持朝向中间的那侧立着武器,看起来威武又庄重。
来人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大殿,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大厅,顺着宽敞的走廊前行,正前方就是议事大厅。
但是他在这之前拐入了右侧的一个走廊。
空旷的走廊上偶尔会有两个站岗的卫兵,但大多数时候只能听见来者的脚步声、手杖跟地面发出的碰撞声、和火把的噼啪声。
他左拐右拐,走了很长的路,长长的影子在走廊间变幻着,像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很难捕捉到轨迹。
这里真的很大,他有时走进一扇门,后面竟然是露天的场所,除了脚下的桥其余地方都是池水,然后再走一段,又回到了城内的廊道里。
但他视若无睹,表情不喜不悲,在他脸上读不到情绪。
他的记忆力应该也很好,因为他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当拐角处都是毫不犹豫地大步前行,好似知晓此行的终点在哪里。
是的,他走过许多扇门,拐了很多次弯,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
说是门其实不太准确,因为那只是个门形的大洞,并没有可供开关的门,他停在这里也不是前面到地方了,而是卫兵把他拦了下来。
随着“咔咔”连着两声甲胄震动的声音,门里门外一共四个金甲卫兵将手里的长矛架在了门前,像是一个大大的叉。
但是四个卫兵两两架起长矛,在正面却只能看到一个叉。
稍微侧开身子,才发现只有正前方能看到前后两个叉是重合的。
门后的那两个卫兵,很明显手握长矛的位置要靠上一些,所以叠在了前方同样姿势的长矛后面,正前方只能看到一对长矛。
“陛下口谕…”拄着手杖的中年人的说话声很清亮。
“您稍等。”门后的两个卫兵收回长矛归为立正姿势,其中一个往里面小跑着,另一个面朝来人静静的站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卫兵又跑了回来,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墩地声。
他在右脚踏回来的时候还是跑步的姿势,等左脚站回来、立刻墩了一下地面,变成立正姿势。
“请!”
那卫兵说完这一个词,立刻以左脚为轴原地旋转180度、向后转了个方向,然后向旁边横跨一步站回最初执勤的位置。
其他三个卫兵在同一秒内也跟他一样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和立正的姿势。
于是这扇门内外四个卫兵就像雕塑一样,变成了几分钟前的模样。
如果你头次来到这里,甚至可能有点恍惚——刚才他们动没动?
拄着手杖的来人正了正领子,然后又走过两个房间,在一扇挂着门帘的大门前站住脚步。
“陛下。”那人出声道。
“是安度因吧?进来。”里面传出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带着胸腔发声特有的浑厚感。
于是两旁的侍女拉开帘子,来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