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三兄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顾不得满脚的泥,就在陈阳的床上又翻又跳的。
“哥,咱有钱了!”陈华抱着那摞钱,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钱咱不能动,这些钱咱还要拿来投资的,离开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月,哥保证到开学的时候你们个个都是万元户!”陈阳含着笑,死死地搂着陈华的脖子。
对陈阳的决定,哥俩从小到大都没有反对过,时间长了就有了惯性,陈阳的话刚说完,陈华就将钱乖巧地交到陈阳的手上。
一百八十七件货,每件货的进价大概在七块左右,陈阳从中数出一千五百块钱,将剩下的钱交给老三,“这些钱你好好收着,以后咱们的进出都记好帐。”
“那以后我吃糖葫芦的帐要不要记?”相对于大把的钱,陈华更关心他的吃。
“当然要,不但要记,还得从你的工资里扣,亲兄弟,明算帐,咱们以后要做大做强,帐目就一定要清楚!”
陈阳说得很肯定,多少兄弟因钱反目,就是因为帐目不清不楚,做兄弟是一辈子的事,他可不想步别人家的后尘。
“好!”
陈泽回答得很干脆,将装在一个陶瓷罐里,密封好后,藏在床底下,那时候的民风还比较纯朴,夜不闭户是常有的事,相对于小偷,他们更担心的是老鼠。
当然,一般的小偷也不敢进他们这种农村大院来偷东西,一旦被发现,跑肯定是跑不掉的,往死里打那是必须的,对这几百块钱,陈阳倒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陈泽和陈华,他们身上从来都没有超过两块钱的,徒然间有几百块钱让他们来保管,心里难免有些激动,这一激动,晚上就睡不好了,半夜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家里的小黄也很尽责,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的房间,见他们起床,还跑过来在他们的脚边添来添去的,可惜没有骨头,陈阳再一次感叹。
因为要赶早上六点的车,所以他们五点钟就出发了,到县汽车站的时候,车刚要开,这次陈阳没有搭姨父的顺风车,而是在售票员那儿正儿八经地买了票。
不能让姨父为难,这是陈阳的底线。
长途运输车,那个时候的标配是一个司机,一个售票员,都是国家正式职工,那售票员见陈阳过来,眉头原本是皱着的,看着林东,一副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颇有些滑稽。
待陈阳把买票的钱递过来,这才眉开眼笑道:“哎呀,小兄弟,你看你是林师傅的亲侄子,我还收你的票……那真是……唉,这样吧,看你也是个学生,就收你半价好了!”
学生收半价,那是汽车中队的规矩,当时看的主要是年龄,学生证之类的,陈阳可以保证,他是到读大学的时候才见过,那时候是为了坐火车。
陈阳是不是学生,售票员其实并在意,她在意的是,只要买票就行,只要有票,就可以对公司有个交待,这年头,待业的那么多,能有个固定的工作,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陈泽跟陈华在车站相送,几次想说,却欲言又止,陈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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