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机舱尾部的角落里,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忽然蹲在那儿号淘大哭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凄厉,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交在那中年男人的身上。
没有人怪他,更没有人骂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男人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不用问就知道他应该遇到什么让他无法承受的事情。
没有人过去制止他的哭声,只有几个空姐在那儿温柔地安慰着,可这不安慰还好,她们这一安慰,却见那位中年汉子忽地跪倒在地,哀求道:
“几位小姐姐,求求你们了,让这飞机快点飞起来吧?我……我小孩在燕京大学读书……出了车祸,现在都不知道怎样呀……我……我……我给你们磕头了……好不好?”
那中年汉子估计是真的急,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向那几位空姐跪下磕头,吓得几位空姐赶紧蹲身下去,将中年汉子扶起来……
“大叔……不是我们不想让飞机起飞……只是……有几个乘客办了登机牌,却迟迟没有来登机……我们也做了不主呀……”
“做不了主?做不了主……做不了主,你们做什么空姐呀……爹呀……妈呀……这是什么破飞机呀……早知我就应该坐高铁呀……”
男子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数落着,儿子在燕京出了车祸,他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便用高价向那些订票点订了飞机票,目的只是想早几个钟到达燕京。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他的心一直都是绷着的,一直想用最快的速度去见到自己的儿子,对别人来说,只是短短的半个钟……
但对他来说,却如同过了半个世纪,随着那位男子的一声怒吼,原本用自己信念支撑起来的精神世界瞬间就崩塌了,情感的缺口一旦打开,又岂是说止就能止的?
陈阳原本就是在装睡,结果弄巧成拙,靠在那儿搞得自己腰酸脖子疼的,飞机上闹得如此的鸡飞狗跳,如果再装睡,那就太过了。
趁此机人,伸伸懒腰,故作惊讶地道:“咦,这是怎么啦?那人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没到哪儿,咱们还在岭南,飞机都没有起飞,那个大叔坐飞机去燕京,是着急看他的儿子的,结果遇到几个没公德心的东西迟迟不登机,以致于溃大哭起来了……”
不管陈阳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钟小慧都向他仔细地讲解一遍,这年头,没公德心的人实在太多,钟小慧在说到后来,神情间也是显得特别的气愤。
陈阳侧过身去,朝后面张望着,虽然几个空姐在那儿极力劝着,但效果好像不太理想,不管你说什么话,那中年男子都只有一句话相回,求求你们,让飞机飞起来吧……
见那中年男子哭得伤心,很多人都忍不住了,其中不乏脾气暴躁的乘客,在那儿破口大骂起来,
“都他娘的是什么东西?登机牌都已经换过了,行礼也托动了,这他娘的就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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