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药水一上背,那背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康明真希望赵水师在两腿上也来两口,现在那里的疼痛才是最主要的了。
赵水师将葫芦交给站在旁边的唐兴国,一边捥起衣袖一边对康明说:“牙仔,有点痛,忍着点,只要一刻钟,我保证你伤好如初。”
康明点点头,没有说话。赵水师的手掌就在康明的背上摸了几把,他摸到哪里,剧烈的疼痛就在那里产生,康明再次皱起了眉头,可赵水师的手掌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而且越摸越快。可能是背上出现了什么令人惊奇的变化,围观的人一个个“哎呀呀,哎呀”地惊叹着。康明看不见,只是背上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象雨滴一样滴到了地上,在干涸的地面画出了一幅湿润的图案。
“你们看,这就是那些扁担伤。”赵水师得意地指着康明背上那些血影说,那神情充满了自豪与自信。
康明的背上,十来条血红的扁担印子纵横交错地呈现了出来,有些还显影了竹扁担的清淅竹节,众人一片唏嘘,赞叹着赵水师的高超疗伤技艺。赵水师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突然手一伸,两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扣进了一根肋骨,合力一捻之下,肋骨发出了“咔嚓”一声响,紧接着如法炮制,在背上另一边做了同样的手法,又是一声“咔嚓”响过,那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了!”赵水师收回了手,来回交错地搓着手掌,满脸自信的微笑。
康明被两个干警扶起,迎面就看见了唐兴国。唐兴国亲眼目睹了康明痛上的伤,尤其是那两次捻骨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感到背骨上有点隐隐作痛,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忍下来不声不响,脸上不再是佩服,而是钦佩了。
其实,康明只是在赵水师摸背的时候感到很痛,捻骨的时候,反而一点都不痛了,等到捻骨完了,才感到背骨上传来一阵一阵并不太厉害的疼痛。这并不是痛得麻木了,而是赵水师那药酒的作用,加上赵水师那纯熟的捻骨手法,干净利落而又快速准确。康明想,那药酒里一定含有蔓陀螺之类的麻醉药,但纵是如此,外敷麻醉药能有如此奇效,那也是值得赞叹的。在两干警的掺扶下,他向着赵水师鞠了一躬:“谢谢赵医生。”
赵水师伸手托起康明的头:“呵呵,牙仔,多礼了,别太动的厉害,弄不好又得重来。你也不想再吃这份亏了吧。”然后从桌子上拿过一个药盒子,递给了魏四海,说:“两个时辰后敷上这药到伤处,近三天伏在床上别动,三天后他又活蹦乱跳了。”
魏四海看着那个小小的盒子,心想这盒子里的药量最多只够上一次药,就问:“什么时候来换药?”
赵水师有点骄傲地看着魏四海:“你想他下次再受这样的伤?”
这是一句黑色幽默,但它说明了不用上第二次药了。
水师,真是个不可思议的职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