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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曾一飞对自己不敢兴趣,女孩颤了颤身体,抽泣着说:“曾老板,我……您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我……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千万别让我出去啊……我……”
看着女孩梨花带雨的样子,曾一飞不禁笑了起来,心说这杨栋梁今天安排的这个女孩难不成是个戏子?这一出哭戏演的,跟真的一样。
“小姑娘啊,我说你好好的一个年纪,家人培养你上学不容易吧?你怎么能偷偷跑出来干这种事呢?”曾一飞往床边一坐,准备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姑娘。
女孩又哭了,说:“曾老板,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妈妈生病了,我们家拿不出钱来给她治病,所以我只能走这一步了……”
似乎中国的大部分失足妇女都有这么一种幼稚的习惯,当客人问及她们出来卖的动机时候,她们总喜欢编造一段悲惨的身世,仿佛有了这种悲惨的身世,她们的行为就不再是可耻的,就可以被人接受一样。
曾一飞早就已过了劝妓从良的幼稚期,听到女孩哭着说自己的身世,他则毫不客气地说:“你不走可以,那我走,这个房间留给你吧。”
然而曾一飞刚准备走,女孩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曾老板,您别走行吗?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妈妈……我妈妈现在极需钱来做手术,只差一万块钱了,我们家已经把能借到钱的亲戚家都借了,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我今晚就没有钱……”
幼稚的戏码一下子表演了两次,曾一飞彻底烦躁了,他冷笑着推了女孩一下,说:“小姑娘,如果你想给我讲感人的故事,你就应该注意逻辑,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缺的是一万块钱,可你出来做一次又能赚多少呢?你打算做多少次呢?如果你妈真是急需这笔医药钱的话,恐怕你赚的来不及吧?”
“曾老板,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女孩突然擦干了眼泪道,“你可以看看这些东西吗?”
曾一飞意外地说:“你要给我看什么?你以为这样做就有意思了吗?”
女孩没有说话,而是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曾一飞。
曾一飞接过熟料带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几本病例。该病例的主人是一个叫王慧的女人。这个女人年龄五十岁,患的是乳腺癌,医院建议其做右乳切除手术。病历单上还显示,这个叫王慧的女人一直住在市人民医院。
曾一飞从来没在外头找快餐的经历,没想到第一次和失足妇女接触,竟然遇到这么个故事。
本来曾一飞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可不知为什么,他却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给市民人民医院的一个高中同学打电话,问起该医院有没有一个叫王慧的女病人。没想到老同学却说,医院有这么一个女病人,家里非常穷,丈夫是个捡破烂的,女儿孩子读高中,叫吴妮儿。
所有的情况都已经对上号了,曾一飞的恻隐之心就被深深地点燃了,他倒吸了一口气,对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妮儿。”她睁大了漂亮的眼睛道,“我这个绝对是真名,曾老板我现在真的需要这笔钱给我妈动手术,我……我希望你不要赶走我好不好?”
曾一飞沉吟了一下,说:“好啦姑娘,把衣服穿上吧,跟我出去外面取点钱,先给你妈把手术费凑齐再说。”
吴妮儿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嘴巴张了老大说:“大哥哥……你……你这是……”
曾一飞淡淡一笑说:“你妈妈不是需要医药费吗?我卡里刚好还有点钱,我去取出来给你。我们先把你母亲的医药费凑齐再说。”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忙呢?”吴妮儿紧张地看着曾一飞。
曾一飞替她把床上的衣服拿给到她的面前,说:“妮儿,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看过你英语书上的笔记,你是一个会读书的女孩,你将来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把握住自己,千万别继续做这样的傻事了。”
“可是曾老板……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好了,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吧?把衣服穿上吧,现在时候不早了,取完钱你马上回你妈妈身边,以后千万别出来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曾一飞苦口婆心道,“人这一生之中都会遇到挫折的,但不管遇到的坎再难度过,我们也都不能出卖自己的原则,因为我们一但把自己的原则出卖了,就很难再回头了。”
吴妮儿听着听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悔了?”曾一飞欣慰的笑道。
“不是。”她又哭了起来。
“那是为什么哭?”
“曾老板,对不起,我……我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其实我们今天……我们今天之所以……之所以……”她又哭的全身颤抖起来。
“什么事?”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占据了曾一飞的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