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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飞的话给余光明的心理压力不小,余光明知道一旦市长认准他们家化工厂要给她上眼药,将意味着他余家和市长的眼里就是对头。和市长作对自然是以卵击石。
“一飞,我知道你的意思,洪大彪毕竟是我们化工厂的人,他给你们整了这么一出,要是传到市长的耳朵里,我们家肯定撇不开关系。”余光明着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能不能跟是市长好好解释一下?一定要让市长相信我们家真的没与之对着干的意思啊。”
见余光明被震住,曾一飞暗自庆幸,心想现在若跟余利源接触,以余利源的人生阅历和稳重,自己不仅打不开缺口,甚至还会搞的很被动。现在余光明已经被动,自己不主动出击更待何时?
“我可以帮你向市长解释,可关键是你得拿出态度让市长知道你没给她上眼药,让市长相信你是支持她的政策。你什么态度都不拿出来,就算我帮你说好话,市长会相信吗?”曾一飞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看着余光明道。
“老同学说的是。”余光明陪笑道,“既然你都跟我把话说到这份上,我相信你也一定想到办法帮兄弟我度过这难关吧?”曾一飞说:“我可以想帮你,但前提是你得配合啊。若是你不能配合好我,那我帮了你,就等于我在前面帮你搭台你在后面拆台,到时咱不是一块儿都得摔死吗?”
余光明给曾一飞倒了杯酒,说:“我也请老同学放心,我是那种自寻死路的人吗?我……我肯定会好好照市长的政策去做。可是,不管怎么说,解决这些事情也是需要时间的嘛。”见余光明急着向曾一飞辩白,潘晓玉下示意地拉拉他的衣襟说:“光明啊,你还是先听听一飞怎么说吧?不要影响一飞讲话嘛。”
余光明说:“一飞同学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吧?我都已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曾一飞缓了口气,说:“这样吧,市长这两天在省里向领导汇报情况,可能也没时间管江东区的事,我们就是趁着这两天时间把江东区的问题解决掉,等市长回来发现你是真心在配合她的工作,到时对你们厂也就放心了,你不是也可高枕无忧了?再说了,你现在配合工作,不管到时市长态度如何,你都能争取一个缓和的余地嘛。”
余光明拿起茅台酒给曾一飞倒了杯酒,道:“那我现在具体该怎么做啊?”
曾一飞说:“清河镇不是有不少制衣厂和鞋厂吗?你回厂里可以召集员工开个会,告诉员工现在利源化工厂的情况,并鼓励他们到附近的工厂找工作。只要群众们的生计问题一解决,他们就不会去区政府闹嘛。市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帮她处理这么个麻烦。她就是怀疑你们厂有给她上眼药的嫌疑,我相信她也不会跟你计较的。这样对你们家来说反而有利嘛。”
余光明面露难色地说:“可是……我们厂子一共有两三百号人,你让我给他们安排工作,这么多的工作岗位我……我是真的搞不定啊,还有啊,其他厂子里的工资待遇和化工厂根本无法比,那些职工们不一定愿意接受这些工作吧……”
曾一飞说:“光明,我相信这要求对你们利源化工厂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们肯为这些员工解决问题,我相信这些问题很快就引刃而解,再说这些员工本来就是你们家的嘛。如果你要是为难,咱都得为难啊。至于工资待遇问题,我相信也差不了多少钱,总比让这么些人没饭吃强吧?”
曾一飞的话说的很深沉,但一边的潘晓玉却很快意识到曾一飞是带着明确的目的而来,如果余光明再这么忸怩,恐怕今天他和曾一飞的相聚将会陷入瓶颈。
潘晓玉拉了拉余光明的衣襟,道:“好啦光明,一飞同学说的事我们可以合计一下,你不要这么没信心嘛,我倒觉得一飞同学说的有道理,你爸爸在江东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让你爸爸去找那些厂家商量,相信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迎刃而解的。”
余光明这才眼巴巴地说:“好吧,你让我好好想想。”
得到余光明的回应,曾一飞的目的也就达到,便打算和余光明潘晓玉告辞。
“行,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就先告辞啦。”
“还没喝个痛快呢,你怎么就走啦?”余光明挽留道,“我看这样吧,还是好好喝几杯再说,你放心,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真的还有事要处理,这样吧,下次若有机会咱们再好好喝一场。”曾一飞面带笑意地说。
见曾一飞去意已决,余光明不再挽留,他对潘晓玉说:“对了小玉,一飞刚刚的建议必须马上处理,我现在就找厂长商量这些员工的问题,你帮我把一飞同学送回酒店吧?”
潘晓玉点点头,说:“你放心,一飞也是我的同学,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去的。”
曾一飞刚刚见潘晓玉一个人闷头喝了不少酒,本想婉拒让一个醉酒的女子送自己回家的,但禁不住二人的一番“热情”,跟着潘晓玉上了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