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你们这样的办事效果,市长要是不费心,你觉得群众的问题能解决?我看这个电话一定要打吧?”
正在曾一飞假意坚持要打电话给市长汇报情况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余光明打来的。
和曾一飞一接通电话,余光明就说:“老同学,你来江东区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
曾一飞清楚,余光明会知道自己来了,一定是江东区当局跟他打过招呼。不过余光明打电话过来也好,自己正想找他帮忙解决群众的问题呢。想到这曾一飞便迈开步子,到办公室外头接电话。
走出办公室,曾一飞在走廊张望了一下,说:“老同学,要不是你们家化工厂给我出大难题,我也不用特地往江东区跑啊。”
余光明说:“咱是老同学,我怎会给你难题呢?你是不是冤枉我了啊。”
曾一飞说:“那你们为什么要煽动员工去区政府闹腾呢?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啊?”
余光明说:“老同学,你这是硬要把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啊,我怎么刻意安排人去区政府闹事啊?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吧?”
曾一飞已对余光明造成一定的压力,遂笑笑说:“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敢断定你们化工厂有怂恿员工去区政府闹腾的嫌疑,你觉得我没证据会瞎说吗?好了,我现在正在跟武主任谈工作呢,你要是觉得我这老同学冤枉了你,你可以等我和武主任谈完事,再打电话给武主任问问吧。”
挂了电话回办公室,曾一飞看见陈莹莹提着摄像机也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曾一飞问陈莹莹怎么出来了?陈莹莹说她想去清流河拍些照片回来。在和曾一飞道别前,陈莹莹好奇地拉着他问:“曾一飞,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洪大彪不是一般员工的?”
曾一飞开着玩笑说:“洪大彪那家伙穿的比我还帅,让我看着很不爽,所以我就想办法找他的茬儿,没想到这货真不给力,一下就让我找到了问题,所以应该算我运气好吧。”
“得了吧你。”陈莹莹朝曾一飞撅了下小嘴,“要是武成龙不找洪大彪那你怎么办?他们要是找个老实人进来你岂不是没咒念了吧?”
曾一飞说:“说实话,我一直怀疑江东的干部在群众闹腾的问题中存在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断定他们在我要求找代表进来跟我谈的时候不会找老实人。如果他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那就一定会找怂恿群众闹腾的人跟我谈,这样才能更直接地达到目的嘛。”
陈莹莹说:“看来你真是老奸巨猾啊。”
回到办公室,曾一飞和武成龙碰了个正面,但这次他刻意板着脸不和武成龙交流。让武成龙内心产生不小的压力。
江东的干部之所以敢消极对待群众的问题,原因是他们想要利用群众的反应将陈南音一军,让市长在对滨江一些问题进行整顿时掂量掂量。可他们没想到陈南音派下来的秘书经过和“群众代表”的一番太极,不仅把江东当局领导的心思试出来,还把群众闹事是有人操纵的事实给发掘出来。所以现在江东区方面也不得不掂量一下,万一市长利用此事做文章,他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在进入办公室好半晌的功夫,曾一飞摆足了架势,才对武成龙吩咐道:“对了武主任,刚刚我发现围在区政府的群众大约有两百号。我想麻烦你帮忙从这两百号人当中选出二十个群众代表,我下午要跟这些代表开个会。另外,你再去和所以群众说一下,先让他们去把饭吃了,下午一点半,我一定代表滨江市政府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武成龙虽然怀疑曾一飞的安排有什么目的,但也只能点头说照办。
因为曾一飞对接下来如何处理群众闹腾的问题已胸有成竹,中午他对武成龙的热情招待也不客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最后连武成龙给他在江东饭店安排的总统套房也不拒绝。
下午一点半,江东区当局已把群众选出的二十个代表请到会议室里。但让江东区的干部没想到的是,曾一飞却压根就不跟这些群众代表见面。只让人把剩下的群众请到区政府的礼堂,说要和这些群众好好交流。其他的就不做过多的解释。
武成龙对曾一飞的决定感到大为不解,当场就问:“曾处,你早上不是让我选出0个群众代表?现在你不去和代表谈却和剩下的群众谈,这是为什么呢?这0个代表该怎么办?”曾一飞轻描淡写地说:“代表是群众选出来的,我们先跟群众接触一下也没什么嘛。至于那0个代表,我另有安排。”
武成龙不再多说什么。这时曾一飞身边拿着照片相机准备拍照的陈莹莹也对他的决定感到不明白,在武成龙去安排群众选代表后,就一个劲的问曾一飞为什么要这么做,曾一飞对她的好奇只是一笑了之,搞得这丫头的好奇心更重。
待江东当局的干部把剩下的群众集中在区委区政府的大礼堂,大礼堂就被挤得满满的。曾一飞连找人介绍一下自己的程序都不走,就直步走到主席台上,身体站的比军人还要直板,声音洪亮地对在场的群众做起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曾一飞,今天我是来代表市长,帮大家想办法解决大家的就业问题的,希望大家也能配合我的工作,配合我一起把大家的事情解决好。”
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完毕,礼堂里的群众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家私聊的声音大约有两种,一种是对曾一飞这年轻的能不能处理好他们的问题而产生的质疑;另一种声音是纯抱怨市长把利源化工厂整顿后让他们失去生计的吐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