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面前的酒杯,皱了皱眉,随即以一副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老头子,我可是告诉你啊,你别以为今晚有客人来了,就可以浑水摸鱼,想一醉方休。刚才在厨房的时候,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只能喝两杯,多一滴都不行,要不然别怪我不在客人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两人用的酒杯是那种二两的容量,两杯就是四两。
李昆仑苦笑道:“老太婆,今晚难得小陈过来了,你就让我们俩把这瓶酒喝完呗,我们一人一半,我也就是半斤,就超标了一两而已。这半斤酒下去,我都还没过足酒瘾,肚里的馋虫也都没喂饱,肯定不会醉的。对了,小陈,你阿姨也姓陈,大名叫做陈水莲,还在实验小学当老师,你们俩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老太婆,你看今晚的客人算是你娘家人,娘家人来了,我不得喝到位来才够意思嘛,对不对,小陈?”说着,挤眉弄眼地看向了陈庆之,意思是请他代为帮腔。
虽然李昆仑没有说起自己怕老婆的情形,特别是在喝酒方面被管的这么严,但是陈庆之也大概看出来了,李昆仑平时就是个“气管炎”,难得喝上几回酒,今天是想借借自己的光,打算开开荤。
好在李昆仑的话很顺利地转移了陈水莲的注意力,她果然很感兴趣地问道:“哦,小陈是哪里人,在哪里上班?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对象?”
李昆仑笑道:“老太婆,你这是搞得跟公安查户口似的,你让人家小陈多紧张啊。”
陈水莲瞪了李昆仑一眼,李昆仑立即闭口不言,朝着陈庆之使了使眼色,大致意思是请他多多美言几句,能不能多喝上几口酒就全靠他了。
陈水莲一连好几个追问,搞得陈庆之确实有点紧张,不过很快就调整情绪,认真地回道:“陈老师,我是南苍县人,现在渔阳县委党史办上班。我今年4岁,已经有对象了,不过还没有结婚。”
陈水莲突然很激动地说道:“你说你是南苍县人,具体是哪个地方的?”
陈庆之看见她这个激动的样子,有点纳闷地回道:“我是南苍县上禾乡人。”
陈水莲腾地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你是上禾乡的?!那我们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而是近百年前是一家。”
陈庆之问道:“陈老师,难道说你是从我们这里搬走的吗?”
陈水莲轻轻地点了点头,脑中似乎在想着一段往事,目光中闪烁着淡淡地泪花:“记得以前小时候,就听我爷爷提过,他是在民国初年跟着长辈从南苍县上禾乡搬来的,距今已经有将近一百年了。后来等我渐渐长大了,爷爷念叨的次数就更多了些,听的多了,我们这些后辈一个个都有点嫌弃他太啰嗦了。就在爷爷去世的前几年,他经常念叨着想回南苍老家看看,看看老家的房子还在不在,有没有什么相识的堂兄弟们还健在的。”
说到这里,陈水莲停顿了一下,眼中饱含热泪,显然是有些伤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