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叛军,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他要说不紧张那才是假话,不过胜利女神终究还是站在他这边。
“殿下,看来敌军今天不会再进攻了。”刘毅亦是长吁了口气,毕竟还是他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战役。
朱由榔点点头,道:“嗯,抓紧时间治疗伤员,另外城头的防卫也不要松懈。”
“末将遵命!”
朱由榔粗粗看了一下,守城士兵的伤亡不算太严重,大多是箭伤或者被炮弹击中城墙溅起的飞石击中,造成的擦伤,不过也有不幸被炮弹击中的士兵,伤势十分严重。
朱由榔下了城头,一路来到了伤兵营,所有的伤兵全部被安置在这里。
他远远便能听到营帐内伤兵痛苦的呻吟声,不时有插着箭矢的伤兵被医护兵抬在担架上在营地内穿梭。
朱由榔径直走进一顶营帐,三十个床位上,早就躺满了伤兵,营帐内充斥着浓浓的酒精味。
一旁的医护兵正在给他们的伤口进行消毒以及简单的包扎。
古代战场,刀伤、箭伤犹如家常便饭,也许伤势不严重,但是伤口一旦感染,除了靠运气,别无他法。
朱由榔不惜花费大价钱,命玻璃作坊制作出了蒸馏酒精的玻璃仪器,蒸馏出了大量酒精,以备不时之需。
在朱由榔眼里,士兵的性命是十分宝贵的,可不是能用区区金钱来衡量的,而且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士兵更加宝贵。
桂王府医正潘见刚处理完一个伤员,一身白大褂早已是血迹斑斑,看到朱由榔进来了,急忙上前拜道:“卑职拜见监国!”
伤兵们一听来者竟然是监国,不顾伤势,就要起身行礼,朱由榔见状一把按住身旁的伤兵,道:“都不必行礼,给孤躺好!今天,你们都是梧州的英雄,应该是孤代梧州所有百姓感谢你们!”
一众伤兵闻言,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那是叫个受宠若惊,尤其朱由榔称他们为英雄,更是让他们不知所措,一是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朱由榔左右瞧了瞧,见帐内只有五个医护兵,皱眉道:“怎么就这几个医护兵?”
潘见惶恐道:“殿下恕罪,伤兵太多,卑职手里的人手实在不够用!”
朱由榔立刻吩咐陈进忠,厉声道:“传孤的旨意,即刻征召梧州所有大夫前来伤兵营听命,敢有拒命者,一律军法从事!”
“奴婢这就去!”陈进忠接旨后,匆匆离开了营帐。
朱由榔望着眼前或是胳膊、胸腔,或是腿,缠满绷带的伤兵们,高声道:“今天,你们是为保卫孤而战,也是为保卫梧州十数万百姓而战,更是为了保卫我大明而战!你们不负孤,不负百姓,也不负大明!”
“孤亦不会辜负你们,凡是今天英勇奋战的士兵,其家人除可免徭役外,均免三年赋税!”
“万岁!万岁!……”一众伤兵听到朱由榔的承诺,无不惊喜万分,一个个恨不得为朱由榔效死命。
朱由榔看着眼前这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伤兵,只觉得大明百姓应该是世上最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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