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疑虑道:“徐骥既然是徐少保之子,那为何从未在士林中听说过他?”
廖邦英猜测道:“这大概和徐少保的家教有关吧!我曾听宋兄无意中提过几句,徐骥如今不过是松江府生员,而他的四个儿子,也均都止步于生员。”
“什么?生员?”陈弘绪再次失声道。
陈弘绪惊讶于徐骥的生员的身份,他倒不是因此就会看轻徐骥。
徐骥身为徐光启之子,而且被宋应星引为知己,要说学识不行,打死陈弘绪他都不信。
只是陈弘绪怎么也想不到,曾经位居朝堂高位,当过礼部尚书,而且还是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的徐少保,他的儿子竟然还只是区区生员身份,说出去,都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廖邦英理解陈弘绪的震惊,起初廖邦英也不理解,不过后来,他渐渐有些明白了,徐家子弟可能是受到徐光启对入仕的态度。
徐光启虽然最终位居高位,但他的科举道路并不平坦。从万历十年(158年)到万历十九年(1591年)的九年间,他曾三次乡试未第。而在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得中举人之后,又隔了七年才考取进士。所以徐光启曾自嘲“爬了一辈子科举的烂路”。
可能因此,徐光启的子孙淡泊名利,不重科举,也无心出仕。
廖邦英也曾在科举的道路上苦苦煎熬,他深知科举之弊端,并非你学识渊博,就一定能中进士,宋应星不也是如此,五试不第,最终还是绝了科举之念。
他拍了拍陈弘绪的肩膀,道:“我想玄扈公正是看透了大明科举,所以不想让他的子孙将大好的青春年华消磨在科举上面。”
廖邦英说完,指了指三人早已花白的头发,又道:“你、我,徐兄以及宋兄,哪个不是在科举道路上蹉跎了几十年,值得吗?”
陈弘绪半晌才道:“是呀!早就应该放下了。”
三人说话间,宋应星已经将徐骥安排在上座。
议事大厅内,宋应星环视四周,放眼望去,足足有二十一人。
其中顾炎武、方以智赫然在列,经过多日相处,宋应星对两人的学识与为人也十分认可,没有年轻人的轻浮,学识也十分扎实,见识更是不俗,硬是让两人来学院担任老师。
不多时,众人分坐两旁。宋应星站在最前方,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不禁有些感叹,他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和众多志同道合之辈齐聚一堂,他更加想不到能得朱由榔看中,资助他办学。
宋应星在众人注视下,弯腰感谢道:“宋某感谢诸位不远万里,不辞辛苦来此相助!”
众人如何承受得起宋应星如此大礼,正要起身时,宋应星制止道:“诸位不用多说,此乃宋某肺腑之言,你们当的起宋某一拜。”
众人见宋应星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好再言语,只得静静听着。
宋应星继续道:“相信诸位都知道宋某邀请诸位来此的目的,如今大明正处于危亡的边缘。宋某不才,承蒙永明王看重,建造了诸位眼前的复旦学院,此学院志在为我大明培养真正能经世致用的人才,宋某愿与诸君共勉!”
“共勉!”诸人皆拱手起立,高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