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还是用我的方式去查?”
宓八月淡淡微笑,语气并不存在威胁,“目前掌握的信息量也差不多够了。”
至于调查过程中会不会出现某些意外,得到的结果又会不会带来某些影响……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善恶书:……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否则宓八月怎么会一开口就直击它的痛点。
明明往日它对一些问题没有表示,就说明那些问题它无法回答。
宓八月也是清楚这点的,这次却好似认准它不是无法答,而是有意在隐瞒。
善恶书还想继续垂死挣扎的装死,宓八月翻手就真的打算把它收起来。
了解是双向的,作为跟随在宓八月身边最直系的神器,正如宓八月能一下击中善恶书的痛点,善恶书对她性格上的某些特质也相当了解。
这次真的被收进去,故意隐瞒不报会带来什么后果,善恶书想都没敢往后想。
书页翻动。
宓八月挑了下眉梢。
哦,不装死了。
她停下回收的动作,静看善恶书的表现。
空白书页上水墨浮现,密密麻麻拥挤一团,就好似人在整理复杂的思绪和言语。
宓八月耐心等待。
终于混乱的水墨整齐排序,一段段的文字竟然一页装不下。
浓黑的文字仿佛预示着某种隐秘,带来不一样的重量感。
宓八月一字一句看下去,面上一片平静,只有一双专注的眼睛偶尔闪过异色。
一页又一页。
半晌。
宓八月看到善恶书上的最后一行。
她刚看完,那段段文字就迅速消失,书面冰凉就好像承受极大压力。
对于善恶书的异常,宓八月并没有说什么。
她正消化中刚看完的信息。
根据善恶书上所述,宓飞雪乃‘不可言说的存在’,这个形容是宓八月加上去的,因为善恶书提及宓飞雪身份时是一段涂抹的墨汁,并没有直接述明。
宓飞雪之强大,所有只要是她意念所思所想都能构成规则,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念头。最接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宓飞雪房间的书架,里面所有经她手写出来的童谣故事其实都已成怪谈,只是平日里都藏于书中并没有显露。
这样恐怖的宓飞雪却不容于阳世,她一旦觉醒,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认知就被判定为极恶会遭天谴,这个天谴会怎么执行,宓八月已经经历过一回。
宓八月所见的‘成年版宓飞雪’相当于宓飞雪的力量凝结,那天宓飞雪没有彻底觉醒,所以只是两者交叠,哪天宓飞雪彻底爆发就会是成年模样,也是她最恐怖的模样。
“所以善恶数值代表的不单纯是飞雪的情绪和品性,还有她的能量。一旦过了某个界限,一样会暴跌到天谴的数值,接下来就是神身的我和她不死不休。”
宓八月冷静的嗓音响起。
善恶书空白的书页上迟疑的浮出一个字:是。
往日问不出来的信息,现在都有了答案。
宓八月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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