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现在必须要前往鼎山阻止那群蛮子祸害虞皇祖陵,现在立刻将耀武军的指挥权交出来。”
金陵城西城耀武军驻地前穆夏言冷声对着郑煜和城平公主说道。
“这不可能!我耀武军乃是大虞皇朝的禁卫八军之一你们宗正寺无权要求我们交出指挥权。”
郑煜闻言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穆夏言的要求。
“哼!就是因为圣恒帝这些草原蛮子才会如此顺利南下而今草原蛮子们竟然丧心病狂地进攻虞皇祖陵如果现在你们不把耀武军的指挥权交出来等到草原大军彻底地掘开了皇陵的地宫那么你郑煜就是此事的帮凶。”
穆夏言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郑煜竟然还敢决绝自己的要求。
“寺正你莫要以为我好吓唬,我们耀武军本来就是皇室近卫军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卫金陵城即便虞皇祖陵被草原人挖开了那也是你们宗正寺的罪责与我何干。”
郑煜却是冷冷地反驳道。
“郑煜你这是准备袖手旁观了?”
老淮南王一脸怒容地看着郑煜喝问道。
“老淮南王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我这是在忠实地执行我们耀武军的职责并非袖手旁观。”
郑煜继续辩解道。
“城平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穆夏言见郑煜如此坚决,他转头便询问城平公主。
“寺正大人您刚才说了我已经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够有资格命令耀武军呢?”
城平公主对于穆夏言的提问也是一脸笑意地回答道。
在她看来虽然那虞皇祖陵乃是他们穆氏先祖的陵寝。
但是毕竟这些皇室先祖与自己已经相差很多代了,甚至有些人都不是自己这一脉的直系祖先。
因此想要城平公主这种已经出嫁的公主对虞皇祖陵中的那些大虞先皇有多少感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哼!寺正你去询问这么一个贱人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此时一个胡须花白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头走了出来一脸不屑地看着城平公主说道。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宰了你!”
郑少东闻言立刻勃然大怒。
他没想到这金陵城竟然有人敢如此辱骂自己的母亲。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也就是个杂种而已,要不是圣恒护着宗正寺完全可以对你这贱人母亲执行族规至于你这种杂种最终的结果也就是一杯鸩酒而已。”
那老头虽然看似身体孱弱,但是他骂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
“老岐王我敬你乃是我们的长辈,但是如果你再如此污言秽语我不介意让我父皇除了你们岐国的封国。”
城平公主也被这老头给骂得恼怒无比。
原本老岐王其实也不是这种火爆脾气,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一位温文尔雅的慈祥长者的形象示人的。
但是今天他也真是被草原大军袭击虞皇祖陵的消息给气着了。
而郑煜和城平公主在对待虞皇祖陵被袭这件事上的不作为甚至是作壁上观的态度也彻底将老岐王给激怒了。
在他看来朝廷和宗正寺有些矛盾和争端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为了权利这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前提,那便是他们作为穆氏子孙不能失了穆氏的认同。
可现在城平公主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不再承认自己乃是穆氏子孙。
这种数典忘祖的行为在老岐王看来根本就与畜生无异。
“除了我的封国?哈哈哈我岐国乃是太祖高皇帝血裔,受封与先祖文宗先帝你一个不认祖宗的畜生有何理由除我岐国?”
老岐王此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老匹夫我杀了你!”
郑少东见老岐王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的母亲,他终于是忍受不住了。
“虎贲营去将这老匹夫我给宰了。”
随即他红着眼转头吩咐虎贲营的士卒。
可是等他话语落下那些虎贲营的士卒们却没有一个人行动。
“你们还等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郑少东还以为这些虎贲营士卒是没有听清楚自己的命令,于是他再次大声命令道。
可是现场的虎贲营士卒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
不过他们此时都将目光聚集到了站在耀武军中那个中年文士的身上。
而那中年文士却也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郑少东歇斯底里地不停咆哮。
“石文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听到本公子的话吗?”
咆哮的郑少东见虎贲营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便明白了这些虎贲营士卒一定是受到了这中年文士的授意。
于是他冲到人群中一把就揪住了名为石文升中年文士的脖领子。
对此石文升的脸色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郑少东然后淡淡道。
“将手撒开!”
虽然石文升的语气很是平淡,眼睛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但是郑少东还是被石文升吓得下意识松开了手。
可是随即郑少东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给吓到了于是他立刻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石文升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舅父面前的一条狗而已,你怎么有狗胆敢如此对我说话!”
愤怒的郑少东立刻再次叫嚣起来。
同时他的手再次伸出想要继续揪住石文升的领口。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石文升的衣服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郑少东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立刻就让郑少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即便长剑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郑少东依旧梗着脖子一脸傲气地大声道。
“石文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让人将剑架到我的脖子上,你今天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必然要到舅父面前好好跟你理论理论!”
可那虎贲营士卒的长剑却并没有因为郑少东的叫嚣而挪开。
那虎贲营士卒甚至还在郑少东的挣扎中再次压紧了几分手中的长剑。
顿时郑少东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传了一阵刺痛,一丝丝的鲜血立刻就从他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石文升你个狗奴才你竟然伤我儿子!”
城平公主见郑少东的脖子上有鲜血流出她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了上去。
这一次那持剑的虎贲营士卒并没有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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