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索安肃的铁镗为何能够在极短是时间里将镗杆拆下的时候那根镗杆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地说你要将自己的长刀架在上阳先生和敬公子的脖子上的吗?你现在再试试看呢!”
面对安肃的嘲讽费渡感觉屈辱至极,这是他有生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自己还是在自己女人的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还有谁想来再试试的?”
安肃手持镗杆立在原地英姿勃发的气势让叛军那边全都不由心悸。
而面对安肃的挑衅叛军那边却没有人敢上前来俩试一试毕竟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叛军的高层,但是论武艺他们这些人中也只有费渡的武艺最强。
现在连武艺最强的费渡都败了,他们剩下的这些人谁还敢上前去找虐。
“哼!你们莫要太过嚣张现在我们的援军已经入城,马上穆青云就要伏诛了到时候整个寿州城甚至整个淮南国都将由我们掌控,到时候即便你们武艺再强怕也难以对付千军万马吧!”
梅不语见自己的这边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于是他立刻高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不如鱼死网破现在就杀了你们,也算是为我们在黄泉路上先挑选一些同路人吧!”
齐朝此时却是笑眯眯地说道。
刚才他看到安肃战斗也是非常的心动,他原本想叛军如果在派出人来应战他就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叛军高层们一个个的都是怂蛋,在被安肃打败一人后竟然没有人敢再出来与自己一战,这让齐朝感觉特别扫兴。
“哼,莫要拿这个吓唬我们,现在只要我们转身就逃想你们也无法将我们全部都抓到,只要我们有一人逃掉你们就将必死无疑,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梅不语见说话的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于是立刻挺直了胸膛说道。
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人都是比较好忽悠的,只要自己态度硬气一点对方应该会有所忌惮的。
可还没等齐朝说话,突然之间站在城墙边上的一人却开口说道。
“你们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
潘贺等人一听此言不由全部都皱起眉头看向说话的那人。
带他们看清楚后不由暗自一惊。
原来说话这人竟然是刚才逃走的郭离。
此时的郭离面带嘲讽笑容地看着众人。
而他身上的那份从容和淡定却是让潘贺等人心中一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恐怕是上了黄不疑的当了。
随即他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身后的黄不疑此时已经推到了离自己四五米的地方。
而黄不疑的身后却站着几十个自在堂的帮众,这些人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他们每一个人都面露坚毅之色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武器。
“黄不疑你这是干什么?”
潘贺眯着眼不解地问道。
现在的潘贺其实是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有些离奇的局面的。
如果说黄不疑刚才是从一开始就算计自己这些人那他就不应该将城门打开放南亦可进来。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要南亦可带着两千人进来那么穆青云必死无疑。
而穆青云只要一死,自己这些人必然会掌控整个淮南国。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黄不疑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为何还要背叛自己与自己这些人为敌。
“难道黄不疑这孙子只是想要将自己这些人统统干掉?”
潘贺此时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不过潘贺还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有些不靠谱。
“我还能干什么?只是想要送各位去见阎王而已。”
潘贺看到黄不疑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不由心中一凉。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次是稳操胜券了,但是没想到在最后时候却是阴沟里翻了船。
“黄不疑现如今穆青云已经必死无疑了,即便你杀我们这些人越王殿下最终也会将淮南国拿下,到时候你一样难逃一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潘贺厉声呵斥道。
“我将你们杀了之后完全可以远走高飞,就算是越王想要杀我也得先找到我才行!”
黄不疑摆出了一副很光棍的模样说道。
“黄不疑,你可要想清楚了淮南王妃可是我们越王妃的妹妹,而且她与越王关系匪浅一旦你动了她就算是你有本事逃到天涯海角越王殿下也一定会将你揪出来千刀万剐的。”
虽然现在的局面已经是非常的危机,但是姚君恒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和从容。
“谁说我要杀王妃了?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你们!”
黄不疑脸色的笑容更甚。
姚君恒此时感觉黄不疑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一般。
“什么?”
一时之间潘贺等人都有些不理解黄不疑这样做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当他们转头看向包文琴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包文琴的脸上露出了和黄不疑一样的笑容。
一刹那他们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此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些人竟然被包文琴给耍了。
虽然他们不明白包文琴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些人动手,但是他们却是知道了原来黄不疑竟然是和包文琴联起手来了。
而这些人中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就是跪在地上的费渡。
当他看到包文琴眼中那怜悯的神色时他立刻忍着剧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
“文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费渡声音颤抖地问道,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疼痛而颤抖还是因为愤怒而颤抖。
“文琴?哈哈哈哈!文琴也是你这废物能叫的?”
在一阵狂笑之后包文琴突然厉声说道。
费渡显然没想到包文琴的反应竟然会如此的激烈。
“文琴你这是怎么了?”
费渡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状若疯癫的女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包文琴。
“我说了别再喊我文琴了,否则我会先将你的舌头割下的!”
包文琴再次厉声呵斥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不爱我了吗?你难道不为我们的孩子考虑一下未来吗?”
此时的费渡已经是带着哭腔说道。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这些问题能够唤醒包文琴,让她变回曾经自己熟悉的那个包文琴。
不过他的这一番话却让周围的人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就连李毅他们也都吃了一惊。
从费渡的话里他们听出了包文琴与这费渡不光有过不齿之事而且包文琴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还是费渡的。
这一瞬间李毅等人全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站在一旁看戏的淮南王身上。
甚至李毅都感觉淮南王的头顶是绿油油的一片。
不过对此淮南王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他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侧妃与费渡两人的争执。
“爱你?就凭你这种窝囊废要不是你是越王那浑蛋派过来的暗谍你认为我会让你碰我一根汗毛?”
包文琴语带讥讽地说道。
“即便你看不起我,那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啊!”
费渡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你还真以为我会为你这种人生孩子?你真是可笑至极!”
包文琴继续猖狂地大笑道。
“没有孩子?你没有怀孕?”
费渡难以置信地看着包文琴,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费渡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彻底征服了眼前这个女人,甚至还很自豪淮南王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乃是自己的骨肉。
每当自己念及此事他都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但是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罢了。
自己一直都是包文琴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