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银白色狮子跃出杖尖,活泼的围绕沙发转圈。
亮眼的光芒照亮黑暗的蜘蛛尾巷,它昂首挺立,威武不凡,似乎来自另一个更高层的维度,与这个老旧的房子格格不入。
狮子与阿雷必亚的阿尼玛格斯别无二致,除了颜色不同。
它好似在安慰低落的斯莱特林,低下头,轻轻用头蹭西弗勒斯的胸口。
西弗勒斯想要抚摸狮子的脑袋,却摸了个空,他喃喃自语:“如果那头格兰芬多的蠢狮子能和你一样…”
那个小混蛋向他表白时,他差一点就答应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明明一直期盼,等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却突然不愿意。
他曾经认为即使不能得到百分百的心,不成为那个混蛋众多爱慕者的一个也行。
现在却觉得,如果不能完全属于自己,那么得到他也不是那么必要。
人的劣性根,永远在得寸进尺,永远得不到满足,但爱情就是这么自私的东西。
还好……
至少没有理智全无。
阿雷必亚光滑的背部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冷水从他头上淋下,燥热终于平复。
…还有两年。
既然西弗勒斯愿意给他机会,这两年怎么说他也要学会呼神护卫。
此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大脑封闭术,一个明明与生俱来,却不受他驱使的能力,此刻成为他最大的阻碍。
想要学会守护神咒,他必须自主掌握大脑封闭术,至少不能让它在自己召唤守护神时强行让自己冷静。
用飞来咒招来衣柜里的衣服,阿雷必亚穿戴整齐后走出浴室。
西弗勒斯在水声停下时驱散房间里的银白色狮子,静静坐在沙发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本以为事情不会更糟糕的阿雷必亚晚上才发现,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蜘蛛尾巷只有一个可供睡觉的房间,其他房间都被他们改造成了魔药间、炼金室,以及一个魔咒练习室。
所以晚上阿雷必亚志得意满的爬上床时,他被踹了下去。
“我想,对于身强力壮的拉斯特先生来说,睡地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不是吗?”西弗勒斯坐在床沿,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的阿雷必亚。
阿雷必亚抿着唇,抬头用伤心的眼神看西弗勒斯,希望可以唤醒冷酷的学长的一丝同情心。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还是说,拉斯特先生晚上想对他可怜的学长做一点别的事?”
他可什么都没做过!
西弗勒斯当然知道他什么都没做过,但白天才表白晚上就想爬他的床,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
似乎知道学长的坚持,阿雷必亚委屈巴巴的在床边铺好地铺,一边牵好被角一边时不时的瞟西弗勒斯一眼。
西弗勒斯只当没有看见。
当天晚上阿雷必亚失眠了。
他以前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现在身边没人反而睡不着。
他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
过了一会儿,他烦躁的踹开被子。
一本厚重的魔药书被西弗勒斯从床上扔到他身上,他立刻安静不动。
“希望拉斯特先生可以记住,现在是睡觉的时候,不是他发泄旺盛精力的白天!”头顶传来烦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