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车内除了冯培,只有坐在他对面的那两个带他逃离灼灼烈焰的青年,还有一人就是开车的司机。
黄色休闲衫的青年脸色冷峻,鼻孔朝天,虽然是在保护冯培,但眼角眉梢带着不屑:“你恐怕是误会了,我们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在贵国的人质。如果你在境内有了什么不测,我们的人质只怕也会在贵国境内凶多吉少吧?”
冯培是做技术研发的,脑子转的飞快,听了哈哈大笑:“言重了,我国政部一向信守承诺,从离开南海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自己的,我就知道副长大人没有舍弃我不管,我也舍不得副长啊!毕竟我们可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抗战那年东征军的分队搞了一场偷袭,被我们的巡逻兵发现后包围,分队负隅顽抗,打到最后就只剩下副长一人,是我提议他挟持我,才突围出我国联军的包围圈回了大陆,今天他又愿意放我一条生路,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命?”
两名青年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惊异,他们只知道冯培在军政技术部门任高级技术员,是潜藏很深的技术间谍,都不知道竟然要追溯到建国前,副长跟他还有一段渊源,而这段经历,竟然谁都没有听说过。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冯培投诚,逐渐得到了重用。
冯培现在是意气风发,口无遮拦地揭开陈年往事,自顾自地说:“他能派你们二位过来一路护送我回国,这份好意我心领了。替我转告他一句话,等我回去稳定了家里的局面,将来他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如果他还愿意给我机会,我还是会在老地方等着,为他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我们会如数帮你转达。”灰衣服青年慎重地说。
黑色面包出了机场,沿着青罗山山脚下,穿过两边荒草地的通天大道,向着远离人烟的方向驶去。
清风拂面,草地之间闪现出一道人影。
休闲的黑外套米色裤,在夜色微凉下显得单薄。他落地时,在面包车后方,能看见面包车绝尘而去,卷起的狂沙和尾气,留下车辙印。
他没做停顿,再次一晃,消失在原地。
面包车穿过一颗歪脖针叶树,刮得树枝发出“噼啪”声,邱予落在车顶,没有引起车内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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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的路越来越明朗,冯培的心情跟着愉悦起来,甚至是哼起了最新流行的歌曲,他在关在律治院期间听封饶唱过一次就学会了。
“再有五公里,码头就要到了。”前面司机说。
“一切正常吗?”灰衣服的青年询问。
这时黄衣少年脸色一变,抬起头:“什么人?”
他毫不迟疑地对着上方就是一记重击。
车顶爆裂,一道黑色影子落在车内。
“啊!”冯培的歌声被打断,转化成一声惊叫,司机吓得一哆嗦,车子在公路上七扭八拐,划出长长的一声尖锐摩擦。
面包车偏离了正轨,砸进了草地,在草地上连番翻滚,左侧的司机被压在底下,右侧的车门损坏自行弹开,正好把冯培弹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