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嗯?什么?”
“这个职位。”
“什么职位?”
“我老婆这个职位。”司空言瞄她一眼,“正好空缺。”
南辰心底冷哼一声,真是说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这是把谁当傻子么。“有兴趣。”
司空言眸光闪烁的看着她,漆黑曈眸若洒落无数星辰。
“就给你。”
“呵,多谢言总厚爱。”
“小东西。”司空言抬手捏了她脸蛋一下,“想吃什么?”
南辰的心一寸寸冷却,她似乎能听到血液冰冻后发出的咔嚓轻响。想要狠狠报复他,却找不到支点和豁口。这时,路边一家店面很小的拉面馆跳入视线,她怀着一种报复心理,指了指面馆,“它。”
司空言顺势望去,剑眉蹙了下,店面看起来脏兮兮的,和胡同犄角旮旯里的麻辣烫属于一个层级。他从未进过这种馆子吃饭。但见南辰似乎很笃定,便靠边停车。
南辰也没等他,推门进去,司空言跟在后面,有点不适应。
老板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热情招呼,“两位拉大碗的,还是小碗的?”
司空言:……
他默默从筷篓里取出两双一次性筷子。
南辰看他,“老板问你呢,拉大的,还是拉小的。”
司空言抿下唇角,“和你一样。”
“老板,拉两碗大的!”
司空言:……他真恨不得立即转身出去。
南辰故意搞他,向来不吃蒜的她,拿起一头大蒜拨着皮,然后将剥好的蒜瓣撂在司空言面前,“吃点大蒜,省得拉肚子。”
司空言摆摆手,“…我不吃。”
“那我吃点,你不介意吧。”
司空言看她,用舌尖默默舔了舔后槽牙,有点艰难的说,“不…介意。”
他想伸伸腿,可桌子太小,整个空间都挤挤喳喳的,整得他两条长腿都没地方,无奈只好叠着,膝盖又碰到桌底面。他显得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反差太大。
南辰不动声色,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呀,不好意思,踩到你了。”边说,边对他笑,摆弄着两瓣蒜,好像在盘手串,随后她放下蒜,伸出指尖直接怼在司空言鼻子下面,“好闻么?有点呛哈。”
司空言算看出来了,她这是故意挑衅他。
这时老板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拉面,笑道“刚拉的,两位趁热吃。”
司空言望着那飘着一层豆油和葱花的拉面,硬是没下去筷子。
他不是歧视这碗面,也不是把自己端的多高,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可南辰恰好抓住他这点小辫子不放,“言总怎么不吃呀,嫌太low?”一顿,她招呼老板,“老板,麻烦来点香菜末。”
司空言按了按太阳穴。
“哎呀,我这没有切好的,整根的行么。”
“行,多来几根。”
老板好嘞一声,阔气的给南辰拿来一小撮香菜。
“这个解腻。”南辰把香菜推给他,向前倾身,整个人几乎要趴在桌子上,凑到司空言耳边,“壮阳。”
司空言深吸口气,垂眸一笑,又长又密的睫毛将眼睛整个都遮住了,他也凑近南辰耳畔,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她肌肤,“你说反了。”
“哦?是么。”南辰被他的气息吹得耳根发热,可强行维持着云淡风轻,低低的说,“言总不敢吃?怕吃了这几根香菜就不举了?”
司空言眼底笑意更浓,浓得漆黑,“不举是何意?”
南辰握着筷子的手蓦然收紧,恨得牙痒,一来二去竟被他反调戏了。
旁边的人不知道他俩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只觉这对相貌出众的男女行为古怪,两人都拼命往前凑,脑袋瓜贴在一起,像是如胶似漆的,就这么急,等下回家不行么……
南辰暗暗提一口气,头可断血可流,牌面不能输,她声音压得更低,“俗称硬不起来。”
司空言心里好笑,小丫头片子什么词都敢往外捅啊,他坐直身体,幽幽望她。
南辰也归位,挺直腰杆,品味着略胜一筹的喜悦。
半晌,司空言以公事公办的调调道,“看来,某方面你体会的不够深刻。这是我业务做得不到位。”
“言总哪里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是有短板的。”
司空言岑笑不语。
“老板,打包。”南辰招呼道。
她心里一阵暗爽,小样的,耍嘴皮子我算你一个连。
平时没事和如子岸他们一起,最常干的事,就是打嘴炮。
其实她也不是非得带走面条,只是一点没动,感觉对不住老板一番热情。不过带走也不错,司空言车里的空气太芬芳太清新了。
他在神坛上呆的太久了,是时候把他扯下来,按进这鸡飞狗跳的人世间。按在最世俗,最肮脏的角落,好好摩擦摩擦。
对于车内的拉面味儿,司空言很不开心,眉头都皱起来。
和不喜房间内有饭菜味道一样,他更不喜车里五味杂陈。
南辰偷偷瞄他一眼,把拉面打包盒的盖子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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