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祥道:“随便!本官只希望娄大人明察秋毫。一个人渣的证据是否可以采信,娄大人可要掂量好了。”
伊水湄吁了口气。
听陆世祥这意思,无论朱大春说什么,应该都是不可信的。
陆未晞却是暗暗叹气。
干娘曾经说过,男人的心有时候很大,大的可以装得下整个天下。但男人的心有时候又很小,尤其在面对心爱女人的问题上,绝对会斤斤计较。
朱大春今日出现,攀咬的可是长泰侯府。
就算长泰侯府已经过气,但是陆世祥可是朝中新贵。
大庆朝现在有两个人,无论犯了多大的错误,他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动的。
那就是被人称为北狼南狐的雍郡王和陆世祥。
原因无他,有这两个人在,无论是北边的胡虏还是南边的竺越,都不敢出来蹦跶。
所以,这就是镇国之柱啊!
也正因为这样,在陆世祥跟荣婷郡主这件事上,无论刘贵妃吹了多少耳旁风,皇上也不过是夺了陆世祥的爵位,至于官职和应有的俸禄却是丝毫没有提削减的事情。
但朱大春敢于在这种时候来向陆世祥挑战,绝对不是因为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能说明他背后之人的背景足够强大。
更有甚者,他的手里真的握有能让人致死的有力证据。
依据她心中的推测来看,那背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荣婷郡主了,至于整个邯亲王府有没有掺和进来,还不好说。
而荣婷郡主在被退婚之后,蛰伏了这么长时间,一旦出手,自然不会是小打小闹了。
所以,此刻一旦让朱大春开口,面对着那或真或假的证据,陆世祥真的会不管不顾的站在伊水湄这边吗?
一个男人的自尊和骄傲,尤其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真的容许被人践踏吗?
夫妻之间的感情终归跟母女亲情是不一样的。
无论朱大春拿出了什么,伊水湄这个娘亲她都坚决维护定了。
朱大春嘴里的帕子被取走,但雍郡王手下的那两个人却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朱大春很不雅的啐了一口。
娄正英猛拍惊堂木,“有话快说!休得拖延时间!”
朱大春瞅了瞅伊水湄,道:“草民手里有伊氏给的定情信物!”
伊水湄瞬间睁大了眼睛,“除了当时去你们药铺里买药的银子,我应该与你姓朱的没有别的接触吧?”
朱大春探手入怀,掏了掏,掏出的是墨绿的线卷,展开来,居然是一长条形的织物。
陆未晞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伊水湄问起过纺粗线的事情。这件织物应该就是粗线的产物吧!
七皇子用扇子挑了过去,“这是什么东西?腰带?”
“这东西叫围脖,天冷的时候围在脖子上的,很是暖和。”朱大春说着又斜了伊水湄一眼,“伊氏,你不会否认这不是你织的吧?”
伊水湄松了陆溯的手,往前一步,“我为何要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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