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樊小姐也差不多该走了吧?”
樊晓鸽恨得牙痒痒,想要再争取一下,但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菲儿派不上用场,准备的茶也翻了,还运气不好地遇到了楚戈,好不容易塑造的清纯形象至少毁了一半。
今天算是白来了,损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倒霉。
“抱歉,看来今天确实不太合适谈订婚宴的事情,颜先生,下一次见。”樊晓鸽落落大方地告辞,好像那个从头到尾都在出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她知道颜瑾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所以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在自取其辱……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一定会成为颜家的夫人,颜瑾现在自身难保,唯一的出路就是娶她,没有人帮得了他。
商界就是那么残酷,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以利益为导向的婚姻反而是更好的保障,什么朋友,什么爱人,全都是一触即破的海市蜃楼。她的态度已经清楚了,颜瑾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拒绝的。
此时的樊晓鸽丝毫没有想到,虽然颜瑾确实被颜家压制得死死的,但是,有别人会不顾自身利益的巨大损失替颜瑾出手,强行把她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抹去。
商业大厦的统治之下,真的没有真情吗?不尽然。
樊晓鸽就输在了这里。
……
这是樊晓鸽第一次见到南婵,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和传闻中那个不谙世事的南家小公主、那个死缠拉打非要嫁给颜瑾的痴情女孩完全不同。
樊晓鸽是被人迷晕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狼狈地趴在地上,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环形的玻璃墙,俯视着整个S市的夜景,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她惊异地睁大眼睛。
她认识这个地方,这是S市最高的建筑,寸土寸金的商业大楼,小时候这里还没被改建成商业楼的时候,她跟着父母来这里参观过。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会在这里?
“你醒了?”
樊晓鸽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人倚靠着栏杆,懒洋洋地看着她。
“很抱歉,今天的日程已经排满了,我只好现在将你请来了。”
樊晓鸽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只好扶着墙站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惧将她笼罩,像是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想和你聊聊,毕竟,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说说话了。”
女人向前走了两步,漆黑的高跟鞋踩在玻璃地面上,荡开清脆的涟漪。
樊晓鸽的脑袋晕晕沉沉,药效还在她的体内发挥作用,她醒了过来,但是思维依旧一片混乱,她看着眼前人的嘴角开开合合,始终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颜家无论如何都要对瑾哥下手,他们凭什么呢,什么事都是瑾哥在做,他们要怎么样才会满意?”
“南家可真是蠢,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斗不过颜家,我都已经乖乖地当一个提线木偶了,他们为什么还不知足,我什么都能不要,可是他们偏偏要动我的瑾哥,偏偏要动我的瑾哥。”
“我小时候有三个哥哥。他们都是好人,好人没有好报,所以我来当恶人。”
“失去大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失去二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能做。”
“这是惩罚,所以我现在连瑾哥都要失去了。”
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伸手就是一耳光,狠狠扇在樊晓鸽脸上。
樊晓鸽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扇到了墙上,还来不及滑下去,就被人一把揪住了领口。
“没有人可以和我抢瑾哥,没有人!”
“更不要说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瑾哥那么好,你算什么东西!”
樊晓鸽努力想要看清女人的脸,她可能知道这人是谁了。
可是,为什么……
南家的继承人不是一个花瓶吗?为什么?
南家和颜家,不是势不两立的对手吗?为什么?
“我问你,你喜欢颜瑾吗?你爱他吗?”
下巴被人捏住,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冲着天灵盖而来,让樊晓鸽觉得呼吸都困难。
颤抖着牙关,樊晓鸽哆哆嗦嗦地回答:“对,对不起,我是,是为了樊家,我,我不喜欢他,真真的很抱歉。”
女人发自真心地笑了:“这样啊,真好。”
什么时候被放过的,樊晓鸽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第二天,她在自己床上醒来,昨天晚上荒唐的一切,仿佛黄粱一梦。
唯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记忆的最后那女人留下的话。
“如果还有机会,麻烦你告诉瑾哥一声,他们的小妹妹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