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有。”沈非晚蹲下身体,“对,他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来的。”
“那他什么时候醒,我想进去看他。”
“总会醒的。”
迪克似懂非懂。
他笨拙帮沈非晚擦拭眼泪,坚定地说道,“那我们一起等他醒过来。”
“嗯。”
沈非晚默默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努力不再失控。
“晚晚。”
身后,传来了林兰荷的声音。
沈非晚身体微颤。
她缓缓起身,看着林兰荷。
林兰荷满脸憔悴。
昨晚应该守了一晚上。
今天也一直没走。
她说,“你怎么样?”
沈非晚为这句话,差点破防。
她以为林兰荷是要责备她的。
她屡次,让傅时筵躺在了重症监护室。
可她却没有怪她一句。
还在担心她。
“我知道都是时筵自愿的。”林兰荷似乎看出来了沈非晚的心思,说道,“如果你和迪克发生了什么,这比他自己躺在里面难受一百倍。”
“对不起。”沈非晚道歉。
“不是你的错。”林兰荷说,“是我们都对白芷,太仁慈了。”
想来,林兰荷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我早就提醒过傅时筵,白芷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不信。一次又一次对她容忍妥协,还差点害惨了你和迪克。”
林兰荷说着还很气。
“现在好了,把自己送进去里面躺着。医生说上到心脏处,可能就一辈子躺在床上变成植物人了1
林兰荷说着,还是把自己都说哭了。
心里还是很难受吧?
难受自己儿子,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沈非晚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没有任何可以安慰。
她说她相信傅时筵一定可以醒过来。
可她,又不敢给自己报太多希望。
她怕,失望。
“姐,别担心,时筵一定吉人天相。”林兰之过来安慰道,“一定会没事儿的。”
林兰荷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想失控。
林兰之又忍不住骂了几句,“都是白芷那贱人太歹毒,她自己爱而不得,就要所有人都得不到,心里太扭曲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些人还和白芷是闺蜜,简直就是蛇鼠一窝。”
这句话就是拐着弯在骂沈非迟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非迟想要解释,又觉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忍了忍终究没说话。
林兰之又阴阳道,“都说了不要举办婚礼,不要举办?!要不是这场婚礼,白芷怎么有机会接近迪克,怎么可能绑架得了迪克,怎么会让时筵躺在重症监护室!时筵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俩都脱不了干系1
林兰之指着季之寒和沈非迟破口大骂。
越说越激动。
“和他们无关,他们也料不到这件事情的发生。”林兰荷大气地说道。
她从不怨天尤人;
“我都让他们不要结婚了,非不听。”林兰之狠狠地对季之寒说道,“现在好了,你表哥躺在病床上,你心满意足了?1
季之寒抿紧唇,没有说话。
事实上迪克在他的婚礼上消失时,他就已经很愧疚了。
更别说现在,他表哥生死未卜。
“别吵了。”林兰荷招呼着林兰之,“你们也守了这么久了,都回去休息。特别是之寒,你才举行了婚礼,早点带沈非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