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叶崖香截住了胡妈妈未尽的言语,虽然有隆丰帝的偏爱,但萧京墨能在越贵妃母子的层层算计下,还能处处压制萧泽兰一头,自是不会如外表那般不通诡谋,她低头笑了笑,轻声道:“他知道,但他愿意。”
胡妈妈心情颇为复杂,犹豫道:“那姑娘您……”
叶崖香侧首,看向窗外的明月,刚重生那会儿,她告诫过自己,这辈子只守住叶家,不沾情爱,更不会再付出真心。但是萧京墨这人实在是个意外,就那么强硬地站在她面前,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叹息似地说道:“有算计也有真心,但现在是算计多过真心,还是真心多过算计,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去了?身上怎的沾了这许多……糯米粉?”
见萧京墨回了院子,等在屋里的年轻男子连忙迎了上去,这男子正是萧京墨的贴身护卫周寒水。
周寒水接过萧京墨脱下的外袍,抖了又抖:“殿下,您赶紧去洗洗,这糯米粉粘在身上可不好受。”
待萧京墨坐进浴桶后,周寒水追问道:“殿下,您这是去厨房了?”
“嗯。”萧京墨将两只胳膊架在浴桶边缘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给小姑娘做了点吃的。”
“您亲手做吃的?”周寒水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双大眼睛瞪着萧京墨,“做给叶姑娘吃?行宫里又不是没厨子,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
“那不一样,”萧京墨摇摇头,“我小时候在叶家,见叶夫人做过几次,小香香喜欢得很,也不知我做的会不会差太多。”
周寒水小声抱怨道:“小香香?叫的倒是亲热,还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
“嗯?”萧京墨扫了周寒水一眼,目光中的警告分外明显。
见这般,周寒水心中来气,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叶姑娘对三皇子退避三舍,对殿下您却格外亲近,难道您就不觉得奇怪?年节时,特意挑了初二那日拜访太师夫人,不就是想与殿下您遇上?还有她院子里的人盗窃十二玉生肖之事,明明不用找您,她自己都能解决,却特意去府上找您。如此种种,若说叶姑娘不是故意接近您,属下可不信。”
听到周寒水的诉述,萧京墨却笑了起来:“我一直想接近她,却怕她不高兴,如今她主动走到我跟前,我当然得好好把握住。”
周寒水眼前一亮:“殿下,难道您也看中了叶家的财力和叶大人在朝堂上的影响?”
“少自作聪明!”萧京墨冷哼一声,“我若想要太子之位,何须借助叶家?”
周寒水倒真是有些不解了:“那殿下您这般维护叶姑娘是为何?”
萧京墨站了起来,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她想接近我,我便给她机会,她想守住叶家,我便帮她守着,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周寒水目瞪口呆:“殿下,您这是?”
“她想在我身上算计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她愿意多笑笑。”
萧京墨躺上床,瞥了周寒水一眼,目光似冰锥:“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小香香三个字。”
周寒水心中一惊,忙道:“属下知错。”
出门后,周寒水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来他日后对叶家姑娘的态度得改一改了,还有叶家姑娘身边的暗卫得再多安排两人。
带着些许暖意的阳光,透过树缝,洒下一地斑驳,错落有致的马蹄声和叮叮当当的铜铃声,惊起路两旁的晨鸟。
独自乘坐一辆马车的叶崖香,透过窗帘,隐约瞧见马背上熟悉的人影,轻声道:“谢谢殿下亲手做的丸子。”
萧京墨拍了拍马背,离车窗更近了些:“你知道是我做的?”
叶崖香轻笑道:“能丑成那个样子,也只能是殿下做的了。”
萧京墨瞪了车窗一眼,咬牙切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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