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青儿,去给他取一身合适的衣服来后,楼书南就安静的坐在桌子边,看着不远处铜镜里,越来越漂亮的丁萧萧,眼都看直了,那水润的红唇,淡扫过的娥眉,白皙中带着淡淡粉色的胭脂把一张清秀小巧的面容,点缀的凭空多了好几分的华丽娇柔来,整齐而端庄的飞雁髻,更是把她精巧的额头整个露了出来,月儿又在她的额间,贴上一朵小小睡莲图形的花黄,就更使得华丽中又平添几分妖娆,却又不显轻浮,真是太美了!
丁萧萧转身站了起来,对着楼“亲爱的夫君大人,好看吗?”
楼书南楞楞的点头,不由有些不想让这么绝美风情的萧萧被其他人看到,尤其是他的二弟楼书北“很美!美极了!”
“娘,娘,好漂亮哦,娘今天最漂亮了!”泡泡立即拍着手在地上跳着。
丁萧萧不由笑了起来“我家泡泡今天也最可爱了!”
“夫人,该换衣服了!”月儿连忙叫道。
丁萧萧点了点头,对着一旁还呆坐着楼“我要换衣服,你先抱着泡泡到外面等我吧!”
楼书南倒也听话,立即抱起泡泡走了出去,而丁萧萧立即自己跑去关上门,催促道“月儿,快拿衣服来!”
“夫人,您呀,您怎么把大少爷给赶出去了?”月儿颇有几分为自家夫人的大神经没辙,其他夫人巴不得大少爷看着她们换衣服呢,自家夫人倒好,大少爷不走,她还把人赶出去了。
“我换衣服,他一大男人待着像什么样子,不说了,赶紧换衣服,我肚子可饿死了!”丁萧萧自然知道这个忠心的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从她醒来的一天开始,这丫头就想尽办法想让说服她让楼书难留下,不过她一直没同意而已,她又不是丁哓哓,干吗要把身子给陌生男人看?
月儿拿她没办法,一边给她脱下身上衣服,然后到衣柜里去找出那件金黄色的极华丽的夏装,做了大半个月,一次都没穿过呢,每次一拿出来,她家夫人就猛摇手,说穿了像做戏的,今次若非不想被其他夫人比下去,夫人怕是还不想穿吧。
月儿哪里知道,丁萧萧今天穿这个可不是为了怕被比下去,而是诚心去招人眼红的,否则按她的性子,她怎么会愿意穿这样的东西呢,活像一只孔雀。
“月儿,你说真话,我这样真的好看吗?”丁萧萧看着低头正为她穿衣服的月儿,问道。
“当然了,夫人,这还用问吗?您也不看看,您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脸上抹的,包括脚下蹬的,哪一件不是今年的新品啊?不说别的,就说您脸上用的胭脂,我们楼家的花研坊一年才只能生产出几十盒呢,可都是供到宫里去给太后,皇后娘娘用的,而大少爷呢,一给就是好几大盒子啊,还被您嫌弃着不用,看得月儿我真是小心肝直急,还有,您头上的簪子,可都是我们王朝内最有名的龙凤祥出品的啊,每一只都价值万金啊,还有您身上的这件衫子,全金丝滚边珠秀外加最好的湘云锦,十两黄金只能买一尺,再来——”
“够了够了,你说的我头都晕了,按你这么说,我这身行头,少说也要十万两银子?”饶是在现代本就不缺钱的丁萧萧,听到月儿这样的形容,还是有些汗颜,还从没试过把十几万两银子穿在身上的感觉,楼家果然不愧是天下一富豪啊!
“夫人,您这身何止十万两银子啊?你这身十万两金子还差不多,不是月儿做奴婢的说您,大少爷对您可真是没得说了,从前您冷淡他,他也没亏待过您,这次您受了伤,大少爷找大夫,给夫人您换衣喂药,他样样都亲手来,还不让我告诉你,怕您心里过意不去,像大少爷这样的男子,不知多少人等着得他一眼青睐,就算是一夜风流,也胜过人间俗男子百年,而您呢,倒好,把大少爷整日里往外推不说,还直呼着大少爷的名讳,叫得震天响,我的好夫人哎,您真是让月儿我急的白头都要长出几百根了,这样的好夫婿,您不抓牢着,难不成还等着其他夫人继续欺负你不成?眼看着子凡少爷越来越大了,您就算不为自个儿想想,也要为子凡少爷争口气啊!”丁萧萧瞠目结舌的听着自己的丫鬟,长篇大论的对着她说,而她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啧啧,还真是看不出,这月儿平日里也没见她有这么罗嗦,今天倒像是大爆,一气居然说了这么多,她也这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她对着楼书南吼来吼去的种种,没把楼书南吓跑,反而把自己这个小丫头给吓得不清了,不由又想笑又无奈,哎,这丫头,她难道没听说过,男人犯贱吗?越骂还越不走?而这楼书南显然是最中之最,他若真要不甩自己,不用一个多月,早在一天冲着他说他浪费时,他就已经跑了,而她也不用这么烦心了!
“好了,好了,好月儿,我都知道了,你可以别说了吧,都快要来不及了,去晚了,又好给老夫人找借口骂我了不是?”丁萧萧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之状。
月儿这才闭上了嘴,最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摆又关照道“到了老夫人哪里,不管其他夫人给您什么气受,都记着有大少爷在呢,啊!不要怕,您不吭声就行了,若是吃不饱,不怕,回来月儿重新给您准备吃的!”
“好月儿,有你这么贴心的丫头,我呀真是有福气了,行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受委屈的,我走了!”说不感动是假,这丫头虽然罗嗦了一点,心倒真是向着她的,以前的丁哓哓若非有这么一个能干忠心的丫头在的话,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