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余牧轻声安慰,期子裕手中最值钱的东西不过那处灵脉了吧?一处灵气几乎要耗尽的灵脉,还不足以让他怀璧其罪。
“只是,我们这里,应该是有些麻烦。”
“嗯?什么麻烦?”云不弃回头看着余牧。
墨不屑开口道:“还能有什么麻烦?师尊的天资在门主之上,您有极大概率突破分神。
您还带着一个能击败陆星河的天骄,不对,现在是两个,这是香饽饽呀!弟子断言,定有招揽,甚至还有算计。”
“墨所言极是。”余牧也是点头:“我等刚入住此间不足一日,这凡俗城中,已有不下十余道神念划过。”
“推了便是。”云不弃抖了抖手中的茶杯,余牧登时斟茶。
“中州也有法度,若我等不愿,他们还能强迫我等入门不成!世事都讲个规矩,安能乱来?再不济…我们回西北!”
云不弃老目中明显带着些许气愤,云河门落得这般田地,还不是中州算计?
那些明明知道自己宗门被算计,却还要投身那些算计源头之处的人,云不弃心中最为不齿。
余牧和墨相视苦笑。
师尊活了千余岁,他懂人心诡谲,但他不屑,他为人太过刚正,他是个真正的正道修士。
可道途之上何有正邪?刚正易折才是不变的真理。
正想着,一道爽朗的笑声忽然凭空响彻,但见整个客栈仿佛被一道阵法笼罩,其间的任何动静都是凡俗人无法感知到的。
而后,就见一青衫老者身形浮现于窗外,其拱手,老脸上笑容和蔼可亲。
“云道友怀不争之心,虚怀若谷,实乃我正道之典范。”
“老夫碧雨阁翠松子,深夜叨扰,还望道友勿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云不弃起身拱手,但余牧和墨却是直接动都懒得动,妈的化神中期的杂鱼,傻逼碧雨阁请人都没个诚意。
“道友请进门一叙。”相比于余牧和墨,云不弃还是非常有素质的。
翠松子也直接顺竿儿爬,身形一闪便自顾自的进入屋中,见余牧和墨还是没有丝毫动作,目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不悦。
随后笑的依旧和蔼:“久仰云道友大名,今日幸得想会,在下之福也。”
“哪里哪里,道友请用茶。”云不弃见余牧和墨不想搭理来人,本想自己亲自动手倒茶,却见余牧抢先一步,将茶水直接倒了个满杯。
“道友请用。”
云不弃嘴角直接抽了一下,茶满欺客!这小牧…你咋就直接称人家为道友了呢?
殊不知,余牧能称他一声道友,他都应该用留声玉简录下来,以便以后吹牛逼用!
不过此时翠松子却是面带不悦,但看着余牧,又开口赞道:“好修为,好血气,好天资!云道友,你教出了个了不得的天骄啊。”
随后,其目光放在满脸懒散的墨身上,又是一惊,好家伙!余牧的兄长,看上去确实是血脉兄弟,而且这修为,这天资?!
他也不嫌茶满,端起来喝了一口,只赞好茶,又明知故问道:“云道友,这位小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