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变质了就是发臭了

是，至今为止人类都还未找到最具体的根源性定义。”

    “但一般就以普遍理性而论，能够令物种产生堕化异变的源头，通通可以称之为污染性源头。”

    “无论是深渊污染，血肉污染，剧毒污染，环境污染亦或者说是灵魂污染！”

    “反正污染的概念很广，我也只是从教科书上特地举了几个最浅显的例子而已，希望你不要听不懂。”

    李子峪摇摇晃晃脑袋，口中哼哼唧唧，语气着重强调在了“教科书”和“浅显”二词之上，令得他看起来很像神棍。

    当然，在自己的视角之中他是意气风发，不吝赐教的前辈高人，只需稍微指点两下子就能够令得两人茅塞顿开。

    林洛听到了心底去。

    出了巷道，几人重新拐到了马路上，灰白色的水泥路横亘在眼前，几米开外就是斑马线，红绿灯没有察觉到异种灾难的降临，还在尽忠尽职的闪烁着。

    残破的报纸在沙尘卷起的狂风之中滴溜溜打了一个转儿，随后飘到林洛的脚下。

    马路对边，斜刺里是一块有着红褐色斑斑锈迹的铁质框架招牌——阳光农贸市场。

    几人迅速穿过马路，李子峪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防止有异种突然偷袭，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不小心就一脚踩进了一团黑汁浓郁的污水坑里，溅起一道噗嗤声。

    “艹！真的是日了狗了！”

    他骂骂咧咧了一句。

    地上有不少踩碎的瓜果，汁液横流，都是慌乱逃跑的人们留下的仓促痕迹。

    一辆早餐小推车横陈在地面上，支起的黄色斗篷被踩了个稀巴烂，一角浸泡在污水中，还少了一个轮子。

    两边的摊位上还有不少蔬菜水果好好的摆放着，显然走的匆忙，谁都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些东西。

    除了没有任何人影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死寂。

    走到一个摊位面前，林洛弯下腰，随手捡起了一根黄瓜，手掌一顿拉嗦，将上面的细毛给摩擦了个干净。

    林轻语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好奇的问道：“哥，你拿黄瓜干嘛？”

    “你要吗？”他将手里的黄瓜扬了扬。

    林轻语闭上眼睛，摇摇头，身后高挑的马尾甩动，像是跳跃的黑色精灵。

    “我就不用了。”

    她才不喜欢吃黄瓜呢。

    “不用也可以吃啊。”

    “还是你自个儿享用吧。”

    知道这丫头挑食，林洛也没再多劝说什么。

    “那好吧，既然你不要了的话，我就拿来吃了。”

    清脆的咀嚼声传出，林洛直接咬下一口，事实上他还没有吃早饭，脆爽的黄瓜拿来充饥是真的不错。

    走在前面的李子峪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他就知道这对兄妹肯定有问题。

    不是变质了就是发臭了。

    “汪汪~汪~”

    忽地，他脚步一顿，一道脆亮的叫声传入几人耳膜之中。

    听起来应该是小奶狗的声音，汪儿汪儿的叫个不停，还有些微的奶音，在此时较为安静的空气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似乎是从水产区域方向传过来的。

    神情凝重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伴随而来之后，李子峪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离开，这狗东西一直叫，要是将异种给吸引过来就完了。”

    说着，李子峪绕开方向，脚下速度再次加快了不少。

    水产区域横在另一个出口的大道之前，属于中心区域，如果要从大道直接穿过农贸市场的话，那么必不可少就要进入那个区域。

    所以李子峪谨慎的直接选择了绕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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