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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公子你把上衣脱了。”习清忽然道。
“啊?”司徒风愕然。
“我从你的脊柱上帮你打通经络查一查究竟病根何在。”
司徒风心中一动或许习清能帮他解惑也说不定。他现在最烦恼的事情莫过于怎么也无法想通那毒的来源。
“如此就麻烦习公子了。”他也不再推托立刻大大方方的把上衣脱至腰间盘腿坐到床上。
“咦?习公子?”司徒风见习清看着他有些愣遂好奇的问“你不上来吗?”
“哦。”习清如梦初醒忙点头爬上床去眨了眨眼道“师父以前跟我说自然万物各有千秋而人为万灵之长四肢舒展体态匀停也有笔墨难以描画之美。我觉得这话说的正是司徒公子这样的人。”
“”若非习清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加上他向来温和平淡而又坦率的个性司徒风差点以为自己碰到登徒子了。虽说如此被人这么说还是令司徒风有些窘。
习清脸上随之一阵黯然原来关于人的体态形状原也是沈醉在床笫间最爱和他谈笑的话题。低头将手抵上司徒风光滑的背脊习清命令自己不要再多想专心把真气输入司徒风体内游走。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习清面色凝重的收回双手。
司徒风穿上衣物见习清不开口心里咯噔一下。吸了口气然后笑道“习公子你探出什么来没有?”
“司徒公子你必须马上回幻洲。”习清强调必须二字“那里远避喧嚣可以安心疗伤还有温泉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要去宁王的封地不能去幻洲。”司徒风摇头。
“这是早就在江湖上绝迹的化功散是一种专门针对武林高手的歹毒药物师父以前收治过一个人那人的气血比司徒公子行的更慢他自中毒后拖了半年才找到我师父。”
“那人后来怎么样了?”司徒风不动声色的问。
“成了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习清顿了顿“后来据说被仇家给杀了。”
司徒风一窒“哦?那人又是如何中毒的?”
“说这化功散歹毒就是因为它无色无嗅很难被觉可以放在食物或水中甚至只要碰到了毒药的粉末也能中毒。”
司徒风心头大震“那照习公子看来回幻洲就能避免那人的结果?”
“我会尽力而为。”习清点头。
司徒风低头不语半晌才道“习公子麻烦你帮我开点方子煎药只是此事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若有人问起还请习公子说那药是煎给你自己安神所用。我会来习公子这儿吃药。不过——”司徒风把头扬了起来“我现在还是要先去宁王的封地十天之内就会回来。”
习清急道“司徒公子!”
“好了习公子想说的话司徒已经明白了”司徒风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不过司徒的处境习公子你可明白?”
习清愣了愣忽然现司徒风脸上那种决绝的表情竟和沈醉有几分神似连眉眼间的感觉都有点像。缓缓低下头来“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沈醉。”
“呃——?”司徒风愣住这跟沈醉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既然这是司徒公子的决定习清当然不好再说什么。”长叹一声“司徒公子我记得以前你曾经说过人生在世不过浮萍而已凡事都不必太过执著。”
是啊他是这么说过说说而已。可是遇到真正在意的事或真正在意的人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不执著呢?
司徒风踏出房门前忽然回头道“习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之一。”扔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司徒风离开了习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