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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阵要用上阵旗。”他一本正经道,“我不是故意的,既然都这样了,这阵盘不如就送给我?”
阵盘上修长的手指收回,他酸溜溜道,“小韵儿都还没亲手给我做过什么物什。”
邪昙,“那是小孩子的东西,你如今几岁了?”
可万万没想到玄惊尘的脸皮是见风长的,这人居然面不改色道,“我来钧天也不久,非要算的话,应当是未满周岁吧。”
“小韵儿,日后我再不那样了……你若还生气,不如非礼回来?”
说罢,他双眸微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邪昙,“……”
她的目光从他眉眼寸寸下移,停在那浅色的薄唇上,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日在枫林杀阵中他将她摁在怀里的场面。
顿时脑中画面一转,变成了她将他扑倒在身下,在他唇上慢慢咬磨,直到把他的薄唇也咬得红肿,再学他的样子探入,慢慢品味……
她愈是构思,愈是跃跃欲试。
可终究还是理智略胜一筹,她冷哼一声,又理了理衣袍才道,“我与你不同,做不来这种事。”
玄惊尘睁眼时,她已经偏过头去,是以,他又清楚地看到了她红的滴血的耳垂。
“那此事就当是就此揭过了?”他忽又想起在主殿发现的锦盒,问道,“小韵儿方才是去‘绑匪’那赎我了”
邪昙开始睁眼说瞎话,“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师,若是被天喑门的人抓去了确实麻烦。”
玄惊尘顺坡下驴,“也是,那小韵儿不如解开双生咒的束缚,我回来寻不到你,也是一样心急的。”
邪昙指尖一颤,眼角带上刻意的笑,侧眸道,“我可没有心急,若真有人能对你怎么样,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收起笑意,对上她的眸,“小韵儿怎么总是骗人,你分明是喜欢我的。”
她中了安神香时对他的依赖做不了假,她喜欢被揉小脑袋,喜欢被他抱在怀里,喜欢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乱蹭……
可安神香的药效过了,她就把那样的自己藏了起来,就算喜欢也不会表现出分毫,或者想尽办法掩盖过去。
方才片刻的对视,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惊惧。
邪昙眼神倏地转冷,她别开眼去漠然道,“那又如何,银月族的秋儿,国公府的锦月,甚至阮家的迎夏也有几分意思,我都喜欢……再者小阿漓也挺可爱,我也看着顺眼。喜欢你,但你也没什么特别的。”
纵然知道她在故意气他,玄惊尘心头也压抑起来。
他当然有不同之处,她说的那一个个叫的多亲密啊,就他还是被连名带姓地喊!
邪昙见他脸色发黑,凯旋一般地抬了抬下巴,“今日在云山居但是听到件趣事,关于玄药师和阮家表小姐的。”
她眼眸微沉,目光似能洞悉一切,声线清泠如寒潭玉碎,“那次是我大意了,但不管你的目的变没变,那样的情况不可能再出现。”
她说完才注意到凉亭外脚步不知该如何安放的二人。
原本是安排明墨直接带段恒枫来这里见她的,可玄惊尘突然冒出来扰的她心绪不宁,居然忘了这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