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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王没空计较他家“老哥哥”隐射他是太监这事儿:
且不说,卞城王完全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原爷和红姐就在他治下的枉死城呢。
“不过,本座还没死呢,他想为所欲为,就等本座死了再说吧1
秦广王扭头看向卞城王:
“自家兄弟,不要客气,但我们也不能懈怠,还是得寻摸一下原爷在何处,好保护起来,你知道的,转轮王他们……”
他们幽冥界,叫哥哥或者姐姐,代表一种尊称。
盛红衣:“……”说的有道理,但她就是不爱听,待她知道是谁说她坏话,定要叫那些人好看。
“自他违背他的初衷,把这里视为他的禁脔开始,一切都变了。”
“你上回不是还说,原爷找的那个小丫头魂灵都不在咱这儿?那她究竟什么玩意儿咱也没弄清楚,这回死没死啊?”
不是吧?
它被吓得缩回了天地铢之中,不敢说话。
“本座杀他,兴许胜负难料,可你呢?”
“至于那封传信,我已经收起来了,这里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人的耳目,万一泄露了什么消息就不好了1
“过去不用再提了,如今原爷能恢复点力气,重新振作是好事,往后还长着呢,输赢如何,咱们且看且行吧1
“你就不能再等等?兴许还有生意呢?”
“那盛红衣呢?”卞城王觉得这小丫头也是个变数。
后来她离奇失踪,虽然守正觉得她是进了青龙冢,毁了青龙冢,可光昌不承认,它又能如何?
赶走了守正,光昌依然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半晌,才自自己的衣襟里摸出一物。
光昌的脸依然在守正的脑海之中若隐若现,守正止不住的战栗。
今天赚了不少了,她很满足。
“待得原爷王者归来!我再拿出来给弟兄们一起瞅瞅1
卞城王点点头:
盛红衣给那水鬼起了一卦,乃是震卦,此卦为吉,卦象上表明,善恶到头终有报。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同样能改变盛红衣的审美。
十大阎罗殿,这会子也不平静。
“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本座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大宗门出来的女修,前面近二十年平平无奇,出来游历一趟,修为突飞猛进,也不知为何,就进了幽冥界!
自她去它的面馆吃饭,它就发现此人的不同寻常,她似乎对它的手段有先天的抗力一般,轻易破解。
他说:
卞城王呆滞了一下:
“那我叫她什么?”
他们对原爷也是忠心耿耿埃
下面的话也没必要说了!
“哦,什么时候了?”
“你说呢?明知故问呐?青龙冢炸了你知道不?”
它的脑中,光昌冷冷的声音依旧盘桓不去,甚至成了它日后的梦魇,让它一想起这人,就想起今日这全身俱碎的痛苦。
她看了看天色:
“嗯……叫她红姐吧1
他如今心情甚好,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安全,这般舒服,他便昏昏欲睡。
光昌喃喃低语一声,只不过语气和悦,是他这数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和悦,有那么一瞬似回到了他们三人一起畅饮对弈的日子。
好比秦广王,并不比卞城王大,但卞城王就是能称呼他一声老哥哥,这算是一种尊重。
这还得拜他的脸所赐,他长相实在端正,那双淡然自持的眸子,一旦诚恳又认真的盯着人解释的时候,反正卞城王表示自己完全信了。
而现在,当真正得了新的躯壳,他才知道,原来他终究是不甘的,是恨的。
能留到现在的,经历过他至暗的时刻,哪一个属下不忠心呢。
“你回去吧,至于你跟你主子怎么复命本座管不着,但这衡芜鬼城也不是他说了算的1
心说,他“复生”这事儿,难道天理不容到降下雷劫了?
不应该吧?
“她怎么啦?咱原爷都没说她有问题,她就没问题呗,说不定原爷能有今日,还是拜人家所赐呢,以后你别盛红衣,小丫头的胡叫,没得惹人不高兴了1
冲着这一点,甭管那秦广王为啥查不到盛红衣的魂灵了,她盛红衣就值得他光昌看在眼里,记一份情了。
魍原“呵”了一声:
“还能说你什么?说你抠,说你凶呗1
说起来就是杀神和他那老冤家的面子。
“原爷没事,我收到他传信了1
那水鬼可高兴了,一下子给了她二十块阴元石,水鬼高兴,盛红衣也高兴啊,这样的客人越多越好呀?
也是地位高的表现。
秦广王三言两语,便安抚住了卞城王。
说话间,声音慢悠悠的,可那千钧重压在它身上碾来碾去,一寸寸把它内里的骨节碾断。
否则,怎么只有他一人来了,其他几个都没来?
卞城王就不觉得奇怪?
卞城王:“……”他速度快也怪他咯?!
卞城王的脸色立刻严肃又凶戾起来:
“好,我立刻去排查,转轮王真是忘恩负义,想当年……”
它再次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
便是一条狗,也是惜命的!
连他那被水泡过肿胀发灰的鬼脸都显得可爱多了。
“我才不会感染风寒,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说我坏话1
“本座不杀你,因为杀你没用,还有下一个你会出现,这衡芜鬼城都这么多年了,你不是第一个守正,你想想你的那些前任都去哪儿了1
他知道,把这叶子抛出去,他们便懂了。
他久久凝了一会儿叶片,突然淡淡一笑:
“居然真就给他把这事儿做成了?老东西的运气着实不错1
秦广王清俊的眉眼抬都没抬: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声的。
“还是老哥哥仗义,我要是胡叫,岂不是惹得原爷不高兴了1
“还有,这多大的事儿啊,上头那个,要是下来了,咱们原爷能抗住?”
“怎么不急啊?不是说原爷在里面吗?现在原爷怎么样了?”
“是1
是以,根据卦象,那些害他的人并没有好结果,得到了应该属于他们的惩罚。
以前,魍原知道这丫头懒散的很,但没想到这么懒散。
“哎,不了,我今天不是给自己起了一卦么?卦象显示我就是小赚一笔,这不是有了,便是在这儿,今儿个估计也赚不到了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