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易文失败了吗?难道他们从易文手中拿到了项城的防备图?不对...”
按照之前冉正平三人的描述,易文身上只带了半张项城防备图,只有半张防备图的御风国军队也没有那个本事攻下已经等到增援的项城。现在敌军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对于当前的形势季凡心中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现在城中的军师都已经中毒,季凡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随后季凡紧急将千户及以上的将领着急在一起开了一个会,众人都认为这一次并不是易文的失误,而是严无疾改变了主意,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御风国的军队让他们不得不走出这一步。按照之前斥候所说,现在的御风国军队分成了两个部分,向云岭城运动的这一部分兵力只有之前的七成也就是不到十万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集结云岭城中所有兵力还是能够抵挡一阵的。
虽说能够抵挡一阵,但是御风国现有兵力还是云岭城守军的两倍,硬碰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到最后一刻季凡是不会出此下策的。这守城战说好打也好打,主要是看兵力的分布、守城器械的使用还有城墙是否能顶住对方大军的冲击。季凡曾听说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有有一座城池的城墙仅仅被冲城锤撞了两下便塌陷出一个长宽一丈多的大口。虽然季凡自行云岭城的城墙要比那个城市坚固的多,但是也不能放任敌军的攻城器械对城墙造成损伤。
将军府中季凡皱着眉头环视着各个将领,将领们无一不是皱着眉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让这些将领冲锋陷阵个顶个的是把好手,但要论守城战除了城中的军师以外可能只有自己最在行了。
就在季凡愁眉不展的时候两个士卒突然用门板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季凡本有些不耐烦,一般除了什么事情应该是去找杨师爷啊,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当季凡看清楚门板上躺着的人是谁时,当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时,心中不禁感叹谁说文人都是酒囊饭袋?这不是?眼前就有一个文人绝对称得上是一条汉子。
这个人是季凡帐下跟随他时间最长的一位军师,这名军师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常常能够语出惊人。这俗话说得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谁能想到这云岭城的命运竟然被这一个濒死之人改变了。
“将军...老哥...敌军来回奔波必然疲惫异常,当下出击...我军以逸待劳定能有所斩获...这是一计。敌军受此大辱必然奋力反击...趁其军心不稳我军可借此良机,届时我军大关城门依靠...依靠器械守住第一次攻击这是一计。敌军余力不足,我军再次出击以雷霆之势必定斩敌数万!以此!...以此!定能保我云岭...”军师越说越激动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将季凡的手握的发白,到最后说道激动的时候一口气没有倒过来,头一歪再也没有起来。
两名抬门板的士兵看着这位军师咽气之后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他们告诉季凡,军师在
中毒之后没有耽误一点时间想方设法的从别人那里知道敌军的动向,为了想出对策他除了偶尔喝两口药以外就只吃过几口馒头。他变成这个样子不是因为中毒,完全是因为累死的!活活累死的!
两名士卒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将领们看着已经咽气的军师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多年之后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的人都觉得能和这样一位军师相识是他们毕生的荣耀!
季凡看着军师的遗体耸了耸鼻子,喉结不断上下翻动着似乎有千万句话向和他说。最后季凡揉了揉发红的双眼转身对将领们说道:“有老廖这样的人在,何愁守不住云岭城!兄弟们,你们都看到了!都听到了!廖军师身为云岭城的军师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接下来!就该我们拼命了!出发!”
不得不说,廖军师的死发挥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除了战术策略上的帮助以外,廖军师的事迹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军营之中传开了。当季凡做战前训话的时候,他这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都没有见到过如此震撼的场景。
廖老弟,你这辈子值了!
在季凡组织战前训话之前他并没有发现队列之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他登上高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前排的士卒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斥着血丝,脸上还有尚未擦干的泪痕,在队列的后方还有很多士卒在偷偷抹着眼泪。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季凡第一次被震撼到了,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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