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他,而李铭弘又恰是一个胆小懦弱又自私的家伙,柳可欣严肃地说:“这是不可能的,李工,这样,你承认了是你说的三级残废,由此产生的经济损失,全部由我承担。这你总放心了吧。”
这当然很好,可空口无凭,李铭弘迟疑地说:“你说的话怎么保证呢?”
张良了解李铭弘这个人,胆小怕事,他挠了挠额角,觉得这个好办,繁事化简,他坦率地对李铭弘说:“这好办,我担保,我担保你还担心吗?”张良皱着眉头直截了当地说,“李铭弘,你承认了对你没有什么损失,你若不承认,人家小马会遭到很大的麻烦,甚至会被丢了饭碗,出于自己的良知你也应该帮人家一把,你说是不是?”
李铭弘点点头,“张总,你说得对,我就是怕自惹麻烦。”
张良见李铭弘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意见,也不想再多说什么,高兴地说:“好了,我担保了,你放心好了,现在就写一个书面声明,让柳可欣带回去,如果保险公司有人来调查,你就按声明的意思回答就行。”
柳可欣带着李铭弘的书面声明高兴地回到马元峰的车上,她把声明交给他:“办妥了。”
马元峰连忙接过声明看了一遍,他用力呼出一口气,感慨地说:“真是一根稻草也能压死人。”
柳可欣见他感慨不已,笑着说:“稻草本身怎么能压死人呢?是恶人利用了稻草,在稻草掩盖下的实力,才有可能压死人。”
马
元峰没时间跟她谈人生哲学,有了李铭弘这份声明,主动权已握在马元峰的手里,那接下来这张牌怎么打呢?他商量地问:“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把声明交给公司纪办?”
柳可欣只是一心想办法让李铭弘就范,并没有仔细考虑接下来的牌怎么打,马元峰这一问,她愣在一旁,思考了片刻,建议说:“你不要交,这是捏住李铭弘的把柄,让他去向纪办说,这效果才是最好的。”说完,她注视着他,想看出他是不是也是这个看法。
马元峰赞同地点点头,欣然地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事由李铭弘起,那必须由李铭弘来解,我现在就去找李铭弘谈。”
柳可欣顾虑地说:“你现在去找他是不是过于着急?下午来是不是更好些?”
马元峰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料李铭弘现在不敢造次。他微笑地说:“谢谢你帮了大忙。”
柳可欣为自己能帮他解决困扰心里十分高兴,听他说谢谢,脸上露出灿烂的光芒,高兴地说:“这还是你积了德的缘故,张总是看你帮了他的忙,你人品好,他才很爽快地帮你解决了事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张总还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要去海南出差,等他回来后要与你见次面。”
“我当然要去,要当面好好感谢他。”马元峰启动了汽车。
柳可欣高兴地说:“我说了你上课的事情,张总很过意不去,责怪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可能要帮你。”
马元峰脸露兴奋之色,和柳可欣开起了玩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何如?柳同学,”他转首看了她一眼。
柳可欣见他这么高兴,心里的忧虑化为烟云,兴奋地说:“对,行恶的一定要罚,别人施与援手的恩情一定铭记心头。”
心头的烦恼忧虑化为烟云散去,马元峰和柳可欣一路欢声笑语。
李铭弘虽然写了一份声明,但还需同他进一步的沟通,彻底消除他的一切疑虑,让他主动与保险公司说清楚,这是很重要的环节。马元峰走进技术科,再次约请李铭弘借步到隔壁小会议室交谈,马元峰背后有张良撑腰,李铭弘自然不敢再嚣张,何况书面声明在马元峰的手里。
“李工,”马元峰依然语气婉转,赞许地说“肖涵柔显然想利用你,所幸被你看破了,你怎么会被她当枪使?她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李铭弘尴尬地一笑,没吱声。
“上午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你跟他们怎么说?”马元峰关切地问。
李铭弘坦然地说:“我就按照你建议的意思,我告诉他们,我想不起来了,让我再回忆回忆,他们也没有强求,说过二天再联系。”李铭弘想幸亏自己装糊涂,如果当时就明确表示是一级残疾,现在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终于一块石头落地了,一切都有惊无险,马元峰暗暗地呼了一口气,他和气地说:“这件事不管以后如何处理,你的一切损失全部由我承担,这你尽可放心。”
“你现在打个电话给我们公司如何?”李铭弘双眸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