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渐渐清了……
在与劳尔漫长的交谈中,众人转移到了明洁的教堂里,倒是有些困倦的食我真,在打了一个欠身的片刻时间又从教堂里转悠了出来。
他看着前方,此时的西城泽明正一屁股坐在丰仪之棺的赝品的边缘上,挂着两条筷子般的大长腿,还往嘴里送了一根没点燃的贵烟。
西城泽明的背影颀长而孤独,充满了惆帐和寂寥的味道,只有一双犀利的眼睛透过翻涌的云层,并远远地看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食我真用一个漂亮的空翻跳上了2.2米高的丰仪之棺,很平静地坐在了西城泽明的身旁。
食我真表现得很忧郁,这也是印象中他第一次看见西城泽明的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西城泽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相当默契地将敞开的烟盒凑到了食我真的面前。
食我真尴尬地回应说,“我不会啊师兄。”
自讨没趣的西城泽明却道,“学呗,没看见我正在学吗?男人嘛,总得带点烟味吧。”
食我真只能蹑手蹑脚地拿了一根烟,还看着西城泽明的样子学了学。
西城泽明蜜笑着,凹了好长一会的造型全被打破了,瞬间整个人的阳光度都上来了。
须臾!
西城泽明掏出油棉打火机,连续划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出火来。
“嘿,这火机怪了。”
他诧异着,只能无奈地选择自己来,可刚燃起少许火焰的手指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额!
西城泽明尴尬着。
食我真则朝远方唤了一声,“库尔嘉森。”
听到声音后,库尔嘉森扇打着两对黑压压的大翅膀,扑哧一下便来到了食我真的身旁。
食我真又命令道,“Draflamme!”
德语,龙焰。
库尔嘉森却迟疑了一会儿,顶着青铜龙角的脑袋微斜着,就好像啥都没听懂一样。
食我真又重复到,“Draflamme!”
库尔嘉森不敢抗拒,咧着大嘴儿,喉咙里闪耀出红光,顷刻间便有一大团火焰喷出,精确地点燃了食我真手里的香烟。
“真乖儿。”
食我真用手挠了挠它的颈毛,得到奖赏后的它却没有太多兴奋,在点燃了西城泽明手里的香烟后,病恹恹的躲到了食我真的怀里。
呼……
西城泽明啜了口烟。
食我真则观望着手里的香烟,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下口,毕竟他是真的不会抽烟,不像西城泽明那样只是嘴上谦虚,其实口袋里随时备着打火机,一口一口的抽起烟来比谁都利索。
食我真道了句,“被摆了一道。”
这纯粹是为了缓解尴尬,可西城泽明却啊的一声回应了,仿佛心里面已经开始认罪了。
“我啊?”西城泽明问。
“没!”
食我真点名说,“劳尔,摆了我一道。”
“此话怎讲?”
“师兄你觉得劳尔的实力如何?”
“还行,说得过去。”
“不!”食我真否决了,“他的实力应该远不止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星半点,如果金色维纳斯真的具有魔法,并且值得全世界这么多人去争夺,那么劳尔就不可
能也不应该这么弱。”
西城泽明若有所思,“照这么说,你现在已经基本确定金色维纳斯就在劳尔的手里咯?”
“我的上帝之眼看不穿他的身体,这便是最好的证据,而金色维纳斯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托雷斯家族被灭门的时候,并且随着劳尔本人的假死,金色维纳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西城泽明轻点着头,倾听着。
食我真继续说,“而最重要的一点,根据NoirSwift给出的三条信息,Luar,Sicilia,Hamlet,我就更加确定我的猜想了。”
Luar!Sicilia!Hamlet!
食我真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抽了口烟,然后才接着刚才的话说,“Luar是葡萄牙语月光,是在暗指劳尔,Sicilia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西西里岛,而Hamlet则是莎士比亚的著作《哈姆雷特》,它们分别代表人物、地点以及事件。”
食我真字字铿锵。
西城泽明则抽着烟听得津津有味。
食我真说,“所有的线索,全部都指向了劳尔,所以我没理由不怀疑他。不过还好,至少他没有向我们隐瞒丰仪之棺的事情。”
一旁的西城泽明似乎走了神,吞云吐雾的同时凝望着食我真,眼眸中好像倒映着光芒。
他是那样的看好食我真,只可惜过分的热情反而吓跑了他,食我真跟了铃木川,并且这也许就是西城泽明唯一输给铃木川的地方了。
如果把食我真的履历写出来,怎么说也得有几百万字吧,他的人生简直就是一首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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