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经放下了,已经不想再去深究了。”
图灵摊开手,“好吧,我很期待你在军训中的表现,证明给所有人看,你是最优秀的,还有我女儿瑰拉,就暂时交给你了。”
食我真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他把那一管肾上腺素放在兜里,礼貌地向图灵道别,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他很紧张,走也走得很静默,踩下去的每一步都几乎感觉不到地心引力的存在。
以往的那些记忆,此刻都一一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零零碎碎的并不完整,却也能拼出一个可怕的故事来。
这个故事,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只有一些不明不白的故事情节,比被广电总局删得面目全非的影片还要惨不忍睹。
食我真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晚上。
他几乎彻夜未眠,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黑得跟动物园里的熊猫一样,吓得哈希姆把他的平板电脑都拿去冲马桶了。
最后……
他又被哈希姆活生生地摁回了床上。
哈希姆给他盖好被,“现在还早着呢,你
再睡会儿,待会我过来叫你,还有我给你买的感冒药,你先喝了,喝了容易睡着。”
食我真说,“哦!”
他今天表现得特别地乖,但是心里却因为太过于安静而有点坐不住,还没躺下三秒钟就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抓耳挠腮地问到,“嘿哎,希姆,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要不咱两来盘象棋,反正我也睡不着。”
“你快睡吧,我今天要。”哈希姆指了指天花板,做了个祈祷的动作,示意他今天起这么早是因为他要做礼拜。
“哦。”食我真躺下去,发起了呆。
哈希姆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色长服,戴上伊斯兰教的礼拜帽,朝着窗口,开始虔诚地跪在地上做礼拜。
礼拜持续了大概十分钟。
等他做完后,一扭头,发现食我真竟然还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天花板看,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你怎么还没睡啊?”哈希姆问。
“我睡不着。”食我真的声音又小又轻,感觉就像是在撒娇,满脸都是求安慰。
“快睡,再不睡,我就拿平板电脑砸你脸上了。”哈希姆对着食我真鼓起了嘴,小拳头还握得有模有样的。
“别,刚从马桶里捞出来呢。”食我真一哆嗦,假装睡了过去,刚缝上的眼睛又突然睁开,小声说道,“可我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啊,我陪你睡。”
一个花痴的声音从下铺传来,冰思源一身光溜溜的也不见他害臊,还二话不说就爬上了食我真的床铺,隔着被子上下其手。
食我真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模型版的柯尔特手枪,当时就抵在了冰思源的脑门上,气冲冲的,脸还涨得跟猴屁股似的。
食我真说,“我要睡觉,你给我滚。”
冰思源则嘟起了嘴凑向他,还说,“拿着一把玩具枪就想吓唬我,亲爱的,要不今天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很温柔的。”
簌——
食我真扣动了扳机。
有水呲的一下从枪管里喷出来,射得冰思源一身都是水,还凉嗖嗖的,然而这不仅没有吓退他,反而让他更加抱紧了食我真。
哈希姆看着两人,无奈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