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是想独吞宝物,机缘。”有人一针见血,揭露了五大派的丑恶面目。
利字当头,谁不眼红?
家大业大,意味着开销大,没有一点生财之道,如何养活一教之众。要知道,生存的本质,是对资源的消耗,那么多张嘴嗷嗷待哺,怎可能所有教众,都是白莲花?
那不切实际。
越是大教,越是如此!
“老子在地宫里捡到的晶石,能不能带出去?有没有命花?还不知道呢!难保那帮家伙不会丧尽天良,乘火打劫。”还有人如此担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秦血心中一动,却是牢牢记住了这人的话。
一时间,众说纷纭,五方玄教成了众人口中伤天害理,万恶之徒。
秦血继续听了一会,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光打雷,不下雨,净是些嘴炮,只说不练,没啥新意,于是拱了拱手:“各位,你们慢慢聊,我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慢走慢走!”众人也都拱了拱手。
此间故事,只不过小插曲,一带而过,不作细表。
且说秦血与侯珺夫登上地渊门山门。
只剩半截的石碑上,隐隐还能看出一个渊字,古迹斑斑,残破不堪。
再往上,是迎客广场,还有倒塌的阁楼,有些年头。
无数蜕凡境炼者,站在大殿
前,吵吵闹闹,讨要说法。
两排由戎装大汉组成的警戒线,震慑四方。
更有上百只嗜血蛛,爬满大殿四周,不许生人靠近。
侯珺夫看见眼前架势,不由眉头一皱:“糟了,北军和驭兽宫他们是一伙的!想进去捞点东西,难了。”
对此,秦血倒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地宫中最大的宝藏,当数天无极与他的功法。无论是天荒指,地元魔身,还是完整版的不灭轮回印,那都是一等一的重宝。此三者,寻常人得一样,便是三生造化,更何况,秦血是尽收囊中。至于天阶地脉,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非气运逆天,不得见。
简直得天垂怜,福缘不浅!
有此收获,他还苛求什么?
“进不去就进不去,在外面看看呗。”秦血不为所动,不动声色。
侯珺夫想了一想,自我安慰:“过了这么久,肯定没有好东西了,就算当初有,也早被漫长时光磨成破烂了!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沧海桑田。”
这明显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不过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应该是这样!”秦血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计较,算是应付一下。
两人走到与北军对峙的人群中,倾听众人的呼声,仅凭他们这点实力,要想虎口夺食,与北军和五方玄教这种庞然大物对抗,难度太大太大,不亚于天方夜谭。
队伍最前方,有一人年近古稀,身穿布衣,兴许是看淡了生死,指着一名北军破口大骂:“蛊惑我们进地渊门捡宝撞机缘的,是你们,不许我们进地渊门的,也是你们……老头子就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被老者指着鼻子大骂的那名北军,尽管眼睛要喷出火了,可是没有上峰的指令,再大的气,也须受着,只能默不作声。
另有一人,马上拉住了老者,劝道:“算了算了,官字两张口,上下都是头!这世道,没有天理!”
“老头子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莫非还怕死不成?老头子就是想不明白,出尔反尔,横竖都是理,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了?”老者怎么拉也拉不住,在那一个劲的骂,一骂就是半天。
可能是老者骂的没完没了,影响太恶劣了。半天后,大殿中终于出来了一个人,身材削瘦,面目不太分明,手中持一对水火辟尘刺,锋芒内敛。
“侯,隐!”
秦血听见身边传来微不可察两个字。
那是侯珺夫认出了此人,在吟唱他的名字。